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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蝗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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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下马车,走到一堆篝火旁,从一个士兵那里借来了一把剑,然后将虫卵放到剑面上,小心翼翼的将间放到火上烤。不一会儿,一阵异香飘出。铁剑就像铁板烧用的铁板一样,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虫卵烤熟了。等虫卵稍稍凉了一点,田凡拿起一个放入口中,眯着眼慢慢咀嚼,一脸的享受样,把大家的直愣神。田凡托着烤熟的虫卵,对刘备和陶谦说道:“使君,玄德公,你们也尝尝!”又转头对立于一边的将士官吏和百姓说道:“大家都尝尝!”

陶谦和刘备都有点犹豫,田凡轻声说道:“使君,玄德公,我们吃此物可以让百姓和官吏到我们灭蝗的决心!不要犹豫,真的可食,而且是无上的美味!”陶谦和刘备一想,也是啊!为了让百姓到我们灭蝗的决心,就是有毒也得试试呀!俩人接过田凡手中的虫卵,放入口中。不同的是,陶谦吃的比较勉强,他那样子随时要吐,而刘备就自然多了,也是一脸的享受样!张飞也不客气,拿过一块放入口中,刚咀嚼了两下,就开始大呼小叫:“哎呀,好吃,真是太美味了!可惜没有酒啊,不然此物下酒那就太好了!田先生,你怎么不早说呀,今天下午我们不知道毁了多少此物,如果留下来,那岂不是足够我们吃一顿的?”大家听张飞一咋呼,很多人也战战兢兢的尝试,果然,很美味!于是,大家对蝗虫的可食性不再怀疑!

从此,在徐州的大小饭庄酒店里,夏秋季节都多出来一道菜,叫做“油炸旱虾”,不同的是比较上档次的地方都是只取蝗虫肉进行油炸,炸出来后黄橙橙的一团,让人不出是什么,也是这种做法,不知道害的多少外地客商吃完了再吐出来……而一般地方,直接将蝗虫去翅去腿后油炸,也是很诱人!在糜家和田家的酒馆里,有一道很出名的菜,田凡起的名字,叫做——飞蝗腾达!当然了,这是后话。

田凡着也表玩决心了,说出了几个其他的灭蝗方法,比如烟熏,捉,火烧,散放鸡鸭吃虫等等,都是大家闻所未闻的方法,听的大家一愣一愣的。刘备着侃侃而谈的田凡,眼神又不一样了,亮晶晶的。

天晚了,大家也都知道该怎么治蝗虫了,于是百姓们慢慢散去了。刘备跟陶谦一起回陶府,几人约好明日继续商量这个事情后,田凡跟他们打个招呼与糜竺同路回家。田凡对糜竺说道:“子仲兄,请代我跟贞儿解释一下今天的情况,今天估计把贞儿吓坏了!”糜竺答道:“你放心,为兄一定把话带到!”两人各自分手回家不提。

第二天,田凡赶到陶府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嚯,人真多啊!到田凡进来,众人都起身见礼,等大家互相介绍完,田凡才知道今天陶谦和刘备手下的人几乎都来了。陈珪、陈登、曹豹、糜竺、糜芳等陶谦的手下,张飞、关羽、陈群、简雍等刘备的手下,可谓济济一堂!

还是陶谦先说话:“田凡,继续你昨天说的话题,昨天时间匆忙,你意犹未尽啊!”

田凡起身说道:“遵使君命。还是就着昨天的话题说,除了昨天说的方法,还有一条,要仔细收集叶子上的蝗虫卵!不过,昨天说的那些方法主要针对没有羽化的蝗虫,蝗虫羽化后集群飞行才是最可怕的……”曹豹不耐烦的催促道:“哎呀,田凡,这我们都知道,你赶紧说说怎么防治飞起来的蝗虫群,这才是最要紧的。”也难怪曹豹着急,在这些人里面,就属曹豹、糜竺、陈珪家土地最多,如果蝗虫一来,那损失实在是难于估量!

田凡点点头,继续说道:“羽化的蝗虫群非常可怕,而对它的防治措施也不多,除了昨天讲过的烟熏、火烧之外,还有一个方法有效,那就是用光吸引。在夜晚,准备一个木盆,木盆里装上水,水面滴上一滴油,再在水面放一块小木板,木板上放上一支点燃的蜡烛或者一盏油灯,放置在野外。这样蝗虫到水面反射的光,就会飞到水里淹死!”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种方法实在是想都想不到,简直是匪夷所思!曹豹心急,问道:“田凡,你确定这个方法有效?”田凡很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嗯,绝对有效。如果夜晚月光明亮,那也可以不放灯。不过……蝗虫飞起来后,防治就太难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尽量在蝗虫飞起前防治!”田凡继续说道:“各位大人,我一个人毕竟资质有限,想的不会很全面,请大家补充,集思才能广益嘛!另外,请陶使君和玄德公下令,不论何人,只要想到灭蝗的方法,并且被证实有效的,可以获得官府的奖赏,毕竟人多想法多嘛!”

众人皆以为然,经过讨论,也确实有一些方法值得一试。陶谦以州牧身份下令,令昨天参与除蝗的官吏短期培训后,分成小组,分别到徐州各个郡县推广灭蝗经验,把今天众人商讨的所有方法和昨天田凡说的方法形成文字,分发到各郡县,鼓励所有人想办法灭蝗等等。

由田凡揽总,糜竺和简雍负责民间土地,陈登和糜芳负责屯田。陈登在大约六年前就开始为陶谦屯田,这比曹操要早了接近六年!几人赶紧接令,而田凡推辞,他说道:“使君,凡年未弱冠,如何能担此重任?请使君另择他人!”陶谦说道:“田凡呐,你不必推辞,这次蝗灾是你提早发现的,这些方法也都是你想起来的,这个事情你不负责谁负责?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想征你为典农都尉(历史上陶谦的确屯过田,但是没有查到相应官名,这里采用魏制官称)!”田凡吓了一跳,要知道陈登是典农校尉,负责整个徐州的屯田,典农都尉是他的直属下级,相当于农事上的二把手,权利也是很大的!田凡赶紧接口道:“使君,这典农都尉还是算了,我听令就是!”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这些事情处理完成,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现在方法都确定了,只差在实践中的检验了,可这个检验过程,屋中的几个人是做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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