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的命令十分的明确,那就是来整部是攻取河内的主力,而李靖要做的则是要清除济水北岸的瓦岗寨兵马,焚毁济水上的三座浮桥。
“李某的目标是古温城,济水北岸的瓦岗寨兵马,还有济水与沁水之间的齐山。”
“只要能够及时的毁掉浮桥,再扼守住齐山。
那么,重兵屯于黄河两岸一带的瓦岗寨兵马,想要重夺河内郡,打通与汲郡、魏郡诸地之间的联系,那就难喽……”
“李将军,杨松老丈来了……”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招呼声。
就在来整等人有些懵逼,不明白这位杨松是什么人物的当口,就看到了李靖已然起身朝着帐外走去。
“老人家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快快里请……”李靖亲自将杨松搀入了帐中。
“这位乃是主公府中的管家杨松,仕杨氏数十载,至主公,已是三代人。”
此言一出,方才还一脸懵逼的一干人哪里敢怠慢这位,纷纷起身行礼。
管家松叔颇为受用,却还是还了一礼笑道。
“诸位将军莫要如此折煞老夫,老夫此来,就只是送个信,交予他人老夫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就亲自来了……”
“河内杨氏那边,已然准备就绪,另外,关于如何联系,里应和合诸事,皆已经记在这上面……”
李靖接过了管家松叔递来的一叠满是字迹的宣纸,草草翻看一遍之后不禁大喜,朝着管家松叔再次一礼。
“多谢老人家,有了此物,我等夺取河内郡的方略,更加顺利。”
李靖将资料分发给诸将,大家一面看,时不时地会提出问题,而须发花白的管家松叔倒真是好记性,回答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足足呆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管家松叔这才在李靖等人的亲自相送之下出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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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管家松叔的儿子杨思行,正呆在河内城中靠近东门的一处僻静宅院里。
此刻,他正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同伴的归来。
杨思行,他原本随父亲的姓闻,不过前些年,就已经与父亲一起改随杨姓。
这段日子以来,追随父亲忙里忙外,他也是压力山大,但好在,向来做事谨慎,又有个好父亲指导。
总算是没出差池,而此番,镇抚军的夺取河内郡攻略,河内城更是重中之重。
他自告奋勇,总算是获得了这个机会,记得当时,父亲听闻自己要过来这里潜伏,亦曾久久难以平静。
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自己,毕竟,虽然他们父子久侍荥泽杨氏,情分远超旁人。既然是杨家人,那又焉能不出力?
“管事,六哥回来了。”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杨思行起身推开了房门,就看到自己焦急等待了半天的杨老六正乐呵呵地快步而来。
杨思行让杨老六入屋,朝着那名守在门口的杨府护卫点了点头之后,关上了房门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事情可还顺便。”
“当然没问题,王太守给咱们的除了一百副皮甲还有三十副铁甲之外,另外还有十来把弩……”
“这十来把弩,我就想着交给老弟兄们用,在他们手中更能发挥作用。”
“那可太好了。”杨思行不由得一喜,抬手轻捶了下老六。
老六,也是杨家的护卫,昔日曾跟随杨谦走南闯北,后来因伤,杨谦干脆让他回荥泽休养,顺便领了一帮老兄弟回来照看家中。
而此番夺取河内郡,他也与杨思行一道深入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