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一日,二哥被人打得屁股开花后,小爷突发其想,要是能发明个什么痒痒粉,假死丸,含笑半步癫之类的玩艺,该多好。你瞧啊,无色无味,无踪无影,杀人无形,简直是酷到家了。
夺权之路充满了无数的变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也能为将来留条后路。再者说,小爷我还未发育完全,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就这样冒冒然死了,委实有些可惜。
心中有想法,手中需实践。
从此,小爷我便绝了玩耍之心,一门心思的开始了我的练毒制毒之路。我的第一个人生目标是,成为南燕国最会使毒的名太医。
前途很光明,道路很曲折。爬向人生目标的过程,其实很苦。苦到何种程度,苦到嘴里含了两颗黄莲。
我那两个哥们好歹练累了,还能相互鼓个励,或者吐个糟之类的,我却只能单打独斗,这只能印证了一句话:天才,通常都是孤独的。
依稀记得本小爷制出来的第一种药,应该……或许……还不能称为药……我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动情丸。
这个丸的第一个实践人,其实是我的父母。
父亲那段时间在外头有些情况,多半是被什么女人给勾住了,一时迷了心神。这让我的母亲很是不爽。要知道,当初我父亲之所以能把我母亲骗回家,那也是使出了些吃奶功夫的。
其实吧,我为男人,觉得母亲这个气生得不值。母亲替杜家生下两子一女,地位稳如泰山,外头那些个女子跟本掀不起风浪来,不过是消遣罢了。
再者说,那女人要真掀起风浪,也得我们仨点头同意啊,谁敢在我母亲太岁头上动土,那简直是不要命了。跟本用不着小爷我动手,就十六一个人,便能让那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两人闹得僵了,小爷我计上心来,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后,让这两人喝了点掺了料的茶水。刚开始,这两人还没啥动静,一个看书,一个做针线,神色相当的淡定。
正在我怀疑那料,是否货真价实的同时,我的父亲动了。我躲在窗户底下,听了半晌,十分满意的踱着方步撤了。
我成功的挽救了父母之间的感情危机,使他们从左手摸右手的状态,一举穿越到了天雷勾动地火的从前,不得不说,小爷我的的确确是个天才。
就这样,我的一系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药相继问世,而我抗挨揍的本事,也达到了始无前例的高度。因为我把药都试在了这两人身上,所以他们就把拳头打在了我的身上。
公平,相当的公平。我除了嗷嗷的干嚎外,根本无力反抗。
再后来,他们也懒得动手了。因为,彼时他们的功夫,已只要轻轻一拳,便能把我打得这辈子都休想再爬起来。
……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提一下我的表哥——萧寒。
老和尚曾经说过,表哥习武的资质,其实远远比不上十六。偏偏他忍性极大,耐性极好,且十分能吃苦,所以老和尚断言,此人的成就,并不会在十六之下。
老和尚的话,不知何故,辗转落到了皇帝姑父的耳中。于是,姑父他老人家刚爬到女人身上,做了一番体力运动后,又让下人泡了杯浓茶,开始了脑力劳动。
女人新鲜的肉体,能为男人带来极好的灵感。姑父他老人家,不过用了短短半盏茶的时间,便想到了为二哥建立一个庞大的暗势力。这个暗势力的操控者,他想到了萧寒。
此为,他把二哥和萧寒找到身边,三人摆开了架势,开始谈心。皇帝找人谈心,一般不会有好事,这一次出乎人意料之外。我那皇帝姑父,不仅大方的掏了金子,居然还把南燕国所有的重刑犯交给了这两人。
从那日起,我只知道,我的表哥变得神秘兮兮,话越发的少,人越发的沉稳,稳到你认为他是座山,那他就是座山。
那时候的表哥,还是住在杜家,不同的是,我们不再睡同一张床,因为他晚上跟本不睡床,只在白天睡,而我为了配合他的作息时间,也调成了夜间模式。
不久以后,十六只要有空,也会常常来凑热闹,因为小寒帮他在死囚中,找了个替身。
曾经有人问小爷,这辈子,你最看中的东西是什么。
小爷我抬头看了看天,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肺腑之言:是兄弟。
没有人知道那段艰苦的岁月,我们仨人是如何熬过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了熬过那艰苦的岁月,我们仨人付出了多少汗水与艰辛。
所以拜托那些写书的作者,别以为皇亲国戚,世家子弟含着金汤匙出身,就只会吃喝玩乐。像我们仨这样苦逼的,大有人在。毫不吹牛的讲,小爷做梦都在背医书。
唉!有句名言说得好啊,奋斗吧——骚年!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