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武见老太太不仅把事情都圆上了,还占了上风,心下得意道:“我与何人幽会,哪需跟你说?仇大人管得也太宽了!”
杜天翔一听赵俊武这话,心下笑开了花。
撇开小寒不谈,这赵府,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这大的说话行事已这样,后头的三个小的,估摸着也好不大哪里去。
仇明威暗骂了句:“小畜生,呆会再收拾你!”。
只见他上前两步道:“王爷,据下官所知,与赵俊武在此幽会之人非同小可。也正是因为此女子,那赵俊武才起了休妻的念头。请王爷明签!”
燕十六慢慢退回座位,手朝赵俊武轻轻一指:“说!”
赵俊武吓得忙朝李氏看去,李氏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赵俊武到嘴的话只能深深咽下。
李氏笑盈盈道:“仇大人若在外头有了红颜知己,难不成也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与旁人听?王爷,小孩子家,朝令秦晚暮楚,都是说不准的事,何必再深究。再者说,总要顾忌着那女子的名声。”
燕十六微微变色,沉了脸道:“怎么,本王说的话,难不成都似这风一样,一吹而过,竟是无人肯听的!”
众人见平王动了怒,心下寒意阵阵,都往后缩了缩身子。
李氏就等着平阳王这句话。
孙子与公主互生情愫一事,一切只在暗中,如何浮出水面,顺理成章的把亲事说定下来,这是李氏最为头疼的事。如今之势,可不是顺理成章?
李氏轻咳一声,赵俊武会意,心道:“公主啊公主,你皇兄非要问个究竟,为了自保,我也只能把你供出来了。”
他装着为难的样子,张了张嘴,终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与我在怡园幽会的女子,正是当朝的安乐公主!”
如同平静的湖里扔了颗炸弹,如同沸腾的油窝里滴了滴清水,短短一语把众宾客惊了个天雷滚滚,竟无一人敢再言语半句。
安乐公主?先帝最小的女儿。
公主竟与人在园子中幽会,这……
燕十六只觉得眼前星火乱迸,他猛的一拍椅子扶手,怒呵道:“大胆!竟敢侮辱公主清誉!”
赵俊武早已料到平王会勃然大怒,故作惊恐状跪倒在地。
仇明威火上浇油道:“怪不得呢,原是攀上了高枝啊。果然是有其父就必有其子!”
按了以往这话必要气得那赵侯爷呕出一口血来,不知为何这回他却半点反应也无。
这也怪不得英明神武的赵侯爷愣了神,他哪里能想到,与儿子幽会的人会是当朝公主。
“来人,把赵俊武给我拿下,污蔑当朝公主,罪不可赦!”燕十六大声喝道。
门外的一众随从听得唤声,整齐的跑进来七八个,个个身负刀枪,当下便要动手。
赵俊武见势不妙,忙道:“王爷,小的说的句句是实,没有一句是假。确实是公主啊!”
赵正信听得儿子呼声,才缓了心神,他气得上前对着儿子就是一记窝心脚,怒道:“孽仗,公主金枝玉叶般的人,怎会在怡园,你还不快给我从实招来!”
李氏见儿子这一脚,用了七分力,心疼的紧,却又无可奈何。谁不知道皇宫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堂堂公主与人幽会,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好在疮破了,把脓挤一挤,虽然疼些,却好的快。
那淡姨娘见儿子被踢倒在地,连忙扑倒在儿子身上,抱着哭道:“我的儿啊,到了这个份上,你就都实话实说了吧!也省得受那皮肉之苦啊!”
赵正信一听这话,才知儿子与公主一事,老太太知晓,淡氏知晓,唯独他蒙在鼓里,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心里突突直跳,暗道要坏事。
赵俊武心知这顿皮肉之苦是跑不掉的,索性头一昂,哽咽道:“回王爷,小的不敢撒谎,此事我与大哥说过。”
要说赵俊武倒也不算笨人,知道萧寒与平王关系甚密,心道我若把这事说出来,平王肯定要治我的罪,倒不如把萧寒拖下水,看你还能不能治我的罪。
萧寒闻言轻皱眉头,上前几步道:“回王爷,此事他确实与我说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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