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狐疑的看了萧寒一眼。
萧寒忙道:“估摸着并非嫡支,怕是族里哪一支的姑娘。”
“正是!”
顾氏点头道:“我与你父亲商量,想拒了去。又怕拿捏不好,所以来听听你们的意思。正好今日你二嫂上门。我就这会过来了。”
欣瑶不说话,只用眼睛去瞧萧寒。
萧寒会意,清咳一声道:“岳母,以小婿看。三弟将满十五,年岁尚小,此时议亲,为时过早。那迟家也并非什么良配,不如拒了去吧。”
“不知道皇后娘娘那头,会不会遭了埋怨?”顾氏话说得谨慎。
萧寒正色道:“岳母放心,便是遭了埋怨也不怕。”
顾氏长长吁出口气,笑道:“有姑爷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母亲。吴家那头,你寻个机会,把这事说开了吧。省得二嫂夹在中间,两边难做。”
“你放心,母亲有分寸。”
萧寒想了想又道:“岳母,我听姨父说,元晨这孩子读书极为用心,他日殿试。必有所成,依小婿之见。定亲一事,不亦过早,等将来中了举再议,也不迟。”
顾氏连连点头道:“我与你岳父也是这般商议的。”
“岳父岳母高见,如此这般,甚好!”萧寒及时的拍了记马屁。
欣瑶在边上听得捂嘴直乐。
顾氏瞪了欣瑶一眼,又道:“今日你二嫂回来说,欣瑜上午去了她府里。你二嫂见她可怜,拿了三百两银子给她。”
蒋欣瑶脸色一沉,正欲说话。
顾氏忙抢了先道:“你也别怪你二嫂,你们是姐妹,以后怎么都好说,她是嫂子,怕日后落了埋怨,才迫不得已拿了银子,也是没有下次的。”
欣瑶一怔,半晌才叹道:“我哪里是怪她?我是感叹我那好二姐,在我这里受了冷脸,居然又跑到二嫂那边,真真叫人说什么好?”
……
“皇上,暗卫有信来。”李宗贵小声道。
“谁的,拿来我瞧!”
燕淙元头下未抬,只顾奋笔疾书。
“回皇上,是萧指挥使的。”
燕淙元放下笔,接过笔,只略瞧了一眼,便勃然大怒道:“迟家,好深的计谋。”
李宗贵吓了一跳,缩着身子不敢说话。
燕浣元把纸往李宗贵脸上一砸,来回踱步。
李宗贵接过来瞧了瞧,顿时明了皇上为什么动怒。
蒋家是那位的娘家,萧指挥使凡事又只听那位的,平王,杜太医与那萧指挥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这般拐弯抹脚,怕是所图非小。
李宗贵念及此,忙劝道:“皇上勿恼,蒋家既然已经拒了去,迟家也无可奈何。”
燕淙元定定的看了李宗贵半晌,幽幽道:“朕坐在这个皇位上,苦苦支撑,励精图治,深怕辜负先帝的厚爱,对不起列祖列宗,偏偏朕的后宫,处处算计着朕,算计着朕的人,这让朕,如何不寒心!”
李宗贵如何敢于皇帝对视,忙垂了脸道:“皇上,那迟家也是怕皇上……”
李宗贵自感失言,吓得跪倒在地,一动不敢动。
燕淙元默然许久,背手走到御书房门口,双手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大开。
月明星稀,夜色暗沉。
一轮残月半稳半现。
李宗贵从地上爬起来,颠颠的跑到皇帝身边,小心翼翼问道:“皇上……”
光影投在这位年轻帝王的脸上,衬得五官精致而立体,那深邃的目光,透过朱门,飘向了极远的所在。
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从明日起,朕连续一月,歇在皇后宫里。”
独宠?
李宗贵心头呯呯直跳。
罢了,罢了!
翻云覆雨,帝王手段;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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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里比往日热闹,看了让人开心。
容包子喘口气吧,今日三更,望书友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