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想让阿远执掌户部,实际上是看中了阿远与欣瑶的关系,想让欣瑶为其出谋划策,只是瑶瑶如今的身子……
燕淙元见其面露难色,不由重重的叹道:“你媳妇的本事,你比我清楚。我这几日思来想去,只有她最合适,你跟她讲,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小寒啊,你是知道的,没有银子,朕也举步维艰啊!”
萧寒沉默了半晌,掷地有声道:“二哥放心,只要孩子落地,她身子无恙,我替她应承下来。”
燕淙元笑眯眯的看着萧寒,轻轻道了句:“好兄弟。”
燕十六脸上浮出了笑意,却肃声道:“二哥,不光是户部,吏部,工部,礼部,兵部,刑部都需慢慢清理起来。那些个皇亲国戚该敲打的敲打,该降爵的爵,该承爵的承爵,省得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以为这京城的天,仍是原来的那片天。”
燕淙元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抚着扳指幽幽道:“十六啊,饭需得一口口吃,事情也得一件件做,先帝刚逝,一切以稳为主。急了,反倒不美。西北军中丢了一半的粮食,倒是始终压在我心上,等京城安稳下来,你抽空再给我回军中一趟。”
燕十六目光一凛,正色道:“二哥,臣弟正有此打算!”
……
出了宫门,燕十六朝跟着的人摆了摆手,压低了声,凑近道:“那几百万两银子中,阿远出了多少?”
萧寒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怪不得他说要问我挪个几万两,原是把家底掏空了啊。”
萧寒轻笑道:“他问你挪银子,是为了天翔。瑶瑶把买了回来,正逼着天翔掏银子呢,他掏不出,想打阿远的主意。”
燕十六突然跳起脚起来,一脸恼怒道:“你,你们居然打算开妓院,还敢打阿远的主意?”
萧寒冷冷一笑道:“这里头有阿远的一份,似水如冰他也是占了一股的。”
燕十六脸色变了几变,怒骂道:“他娘的,趁着本王不在京里,暗地里赚银子也不捎上本王。我不管,小寒,回去跟你媳妇说,这两处,我也要占一股。”
萧寒面不改色回了他一句道:“你的,他的,有什么分别?别没事乍乍呼呼。”
燕十六转过弯来,直呼言之有理,却见一内侍模样的人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低语了几句,又匆匆跑了回去。
萧寒见燕十六的脸上似叹似悲,阴晴不定,很是古怪,吓了一跳,忙问何事。
燕十六面色阴沉,一字一句道:“天翔说,庆王府今日请了太医到徐府问诊,燕红玉……燕红玉她……怀孕了。”
萧寒打量四周一圈,脚轻捻地上,轻轻叹一句:“也是好事。”
燕十六眼角一冷,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跟他说,我在别院等他。”说罢,甩袖离去。
萧寒看着燕十六匆匆而去的背景,终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
东院偏厅里,萧重面有苦色的瞧着行动不便的大奶奶慢慢在塌上坐下,心里直替大奶奶那沉甸甸的肚子捏把汗。
蒋欣瑶刚坐稳,就问:“哪个迟府,哪个刘府,做什么求见我?”
萧重机灵道:“大奶奶,新帝登基前,靖王府的王妃姓迟,侧妃姓刘。”
蒋欣瑶这才明白过了,捧了肚子冷笑一声道:“早上宫里才有赏赐,午后就找到府里来了,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萧重忙道:“可不是吗,老奴原本不想惊动大奶奶,找个理由打发了也就得了,只是后来细想了想,万一……”
欣瑶出声打断了萧生的话道:“没有什么万一,就说我身子不好,老太爷交待不能见客,需静养着。东西一概退回,谁的也不能收,态度恭敬着些。顺便派人到杜家说一声。”
萧重嘴里的“是”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大爷面色不豫的走进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萧重,前些日子我是怎么交待你的?连这点子小事也需劳烦大奶奶费心思,看来府里的总管也该换换人了。”
萧重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不敢分辨。片刻,厅里丫鬟跪了一地。
欣瑶打量男人神色,笑道:“我瞧着萧总管还算称职,大爷倒是不称职了些,说是好好陪我们娘三一天的,一觉睡起来,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可见是哄我的。大总管,忙去吧。回头记着,该来回我的事,一件都不能少。若不然,我这个当家奶奶岂不是大权旁落。”
萧重哭笑不得的抬头瞅了眼大爷渐渐舒缓的脸色,心道还是大奶奶有办法,遂麻溜的退了出去,须臾,屋里小丫鬟,婆子退了个干干净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