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欣瑶懒得理会西边那两个人今儿一出,明儿一出的小把戏,一门心思研究怡园规划图。以母亲的手段,对付那两人绰绰有余。
偏偏李妈妈是个闲不住的,一有风吹草动便往小姐房里跑得勤快,噼里啪啦一通唾沫星子乱飞。欣瑶想不知道都难。
柳姨娘自打进京后,心下感激二太太,日日主动在正房立规矩。这一举动,让蒋宏生很是满意,对着柳姨娘,脸上有了几分暖色,往她房里去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不知从哪天起,周姨娘也跟着柳姨娘一道,在二太太跟前侍候。这下,蒋二老爷就不是满意,而是震惊了。
顾氏何等人也?和颜悦色的坦然接受了两个姨娘对她的恭敬,脸上一丝多余的表现也无。
蒋宏生对于内宅之事,不便过多插手,只得冷眼旁观。背地里暗暗防着。
奈何周姨娘唱念做打的功夫修炼不到家,身心不一。人到了二太太跟前,心还在半路。明明是想奉承,讨好。表情却痛苦的如同便秘。明明是想软语轻言,声调僵硬的如同判官。明明是想求二太太关心庶子的婚姻大事,到头来却变成了指责嫡母对庶子的不闻不问。
顾氏优哉游哉的连续看了几天好戏后,一头跪在老太太跟前,声泪俱下。
只称自己初来乍到,连京城是圆的,是方的还未摸清,认不得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心有余而力不从,请老太太看在媳妇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府中二爷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也好全了她作为嫡母的一片苦心。
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元航的婚事不正在打探吗,出不了那几户人家。
老太太心下狐疑,着人细细一问。才知道自己侄女干的蠢事。
老太太颇感头疼,周秀月啊周秀月,你儿子的亲事都快定下来了,这会子你让顾氏来掺和作什么,早干什么去了?你这着马后炮下得也太马后了些吧?
按理,庶子的婚事的确是嫡母的事,可顾氏说得句句在理。一个内宅妇人,刚到京城,门都没出过,认得谁?
老太太心里叹道,当初在苏州府里,她怎么就没想到把二爷的婚事交给顾氏操心。棋是步好棋。只是错了时间,错了地点,只能是步废棋。
正巧,钱嬷嬷托人打听的事有了回音。老太太听人细细分说后,当晚。把二老爷请到跟前。
母子两个一通商议,拍板定下了工科给事中吴为的嫡长女吴亦芳。给事中是七品小官,品极虽低,权力却大,则皇帝直接领导。
吴亦芳芳龄十六,长得小巧可人。生母早已病逝,如今的嫡母是继室袁氏。袁氏育有一子三女,对前妻留下的嫡长女及庶子,庶女还算过得去。
吴亦芳四岁失母,在祖母跟前长大,女工针指,读书识字,百伶百俐,不教自能。更为难得的是其性子坚韧,与蒋元航颇为互补。
第二日蒋家请了官媒,上门说亲。
袁氏正愁嫡长女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无着无落,连带着她这个后妈在亲戚朋友间也没了交待。
袁氏见媒人上门,说的又是与侯府联姻的蒋家,心下早就有了几分松动,只奈着是蒋府庶出的哥儿,心里多少有些顾忌,便详详细细的问了蒋家二爷的情况。
媒婆自然是捡着好的一通说,袁氏推说与老爷商量商量,客客气气的把媒婆送出门。
那媒婆早已经成精的人,怎么看不出袁氏脸上的喜色,赶紧给蒋家回话。
袁氏犹不放心,请人四下打听蒋家二爷为人。奈何蒋家刚刚进京两三个月,蒋元航又只在府里过活,外人知之甚少,打听不出什么来。
最后吴老爷发了话,称蒋家人口简单,蒋宏生为官正直,门第上也相配,算是应承了下来。
一来二去,两家悄悄的换过庚贴,请高人一看,都说是天作之合,只等三月国孝期满,行余下三礼。
老太太待两家敲定,把儿子,媳妇叫到跟前,只说这是府里在京的第一桩喜事,让顾氏务必办得热热闹闹,妥妥贴贴,不可叫外人笑话了去。末了又幽幽来了一句“一切比照着大爷的婚事来办。”
一个二房庶出的哥儿,婚事比照着大房正出的嫡子嫡孙。顾氏用眼角看了眼蒋宏生,见其频频点头并无二话,顾氏欣然应允。
ps:
包子近日跟友抱怨头上秀发掉得厉害,友嬉称如此一来,将来连剃度一事都可省却了。包子怒目相斥:鬼才要剃度,我要窥视帅哥,意淫猛男,大口吃肉,小碗喝酒,我要红尘中生,红尘中死,谁也别拦着我!
亲爱的姐妹们,为了保持住包子的一头秀发,包子不得不厚颜无耻的卖个萌:让点击,订阅,书评,打赏,票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