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人明说，也不代表他们真的就那么认同古一法师的这则预言。

…………

从古一法师那里出来后，卡西利亚斯立刻把莫度拉到了一边，抱怨道：“莫度师兄，你真的相信老师的预言吗？”

“老师的双眼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这你是清楚的，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卡西利亚斯师弟？”莫度沉吟道。

“这我当然知道，但老师也说过，越是与她自己密切相关的，她就越是难以看到真实的未来，毕竟老师所看到的未来，说到底也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不，准确的说是概率最大的一种可能性。”莫度纠正道。

卡西利亚斯继续道：“那也只是可能性，并非结果，不是吗？”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莫度摇头道。

“我不认为那小子够资格当下一任至尊法师，即便他真的有那种潜力，可他有为卡玛泰姬做过任何贡献吗？”

卡西利亚斯一脸不满，“就算老师真的要挑选继承者，也应该是像莫度师兄你这样的才能服众，要真的让那小子来当下一任至尊法师，我第一个不服！”

“好了。”

莫度抬手打断了他，“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我们的一切都是老师赐予我们的，老师想要把位置传给谁都是她的自由，轮不到我们来指手画脚。”

“可是……”

“没有可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可以当成没听到过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明白吗？”

“我知道了。”

卡西利亚斯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快，脸色很是难看的扭头离去了。

看着卡西利亚斯离去的背影，莫度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虽然你这位师弟脑子不怎么样，连多玛姆那个蠢货都能利用他……但他刚刚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说呢？”

“多玛姆是在利用他，可你又何尝不是想要利用我呢？”莫度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自言自语道。

“别把我跟多玛姆那种毫无底线的家伙相提并论。”那个声音不屑的道，“就算是再弱小的生灵，我也只会与之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利用呢？”

“公平交易？”莫度忍不住笑出了声，摇头叹道，“墨菲斯托，你的外号可是谎言之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不不不……如果你有听说过我的故事就应该知道，我也许会有所隐瞒，但却从不说谎。”那个声音，也就是墨菲斯托非常认真的驳斥着莫度的说法。

这一次，莫度却没跟他争。

因为墨菲斯托这话虽然有点给自己洗白的意思，但也不是瞎编的。

他虽然号称谎言之主，但只要是与他达成过的交易，他都会说到做到。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人明知道他的名声还会与他做交易的原因，不然的话谁会那么想不开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