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想: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的奴才,这话确实不假,简业说话很是刻薄,这位当奴才的也有张刻薄的嘴,到是那个当哥哥的进喜温和些。
陈氏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娘!”容景临吓得立刻冲上去扶起摔倒在地上的母亲,又回头恶狠狠的瞪向仍然伏在董夫人怀中却已经不敢发出哭声的董芸儿,厌恶的说,“你真是个丧门星,若知道你是这样没有时气的人,当初就不该求娶于你!”
董芸儿微微张嘴,半晌无语,眼神里却透露出恼怒和怨恨之意。
“不是冤家不聚首呀!”简业叹了口气,故意用惋惜的语气说,“这二位真是如此。容青缈,噢,应该是青缈妹妹,你我二人是如何的情形呢?”
容青缈心说:我们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是,却只笑了笑,把目光转向简柠,甜甜的说:“简姐姐,我们走吧,这里真的好乱呀!”
简柠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听容青缈这样讲,立刻跟着容青缈一起快步走出容柱所住的院落,她走的太快了,以至于容青缈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到简柠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容青缈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简业并不着急追赶,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跟上,见她们二人停下,还没忘记开简柠的玩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简小姐,如何被人吓成如此模样。放心了,进忠在那里监督着他们离开,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就会消失在这所院落里,而且,你弟弟我不会让你白白的被人说闲话,他们回去的路上不会顺利。”
简柠长长出了口气,咬着牙,恨恨的说:“做死的家伙。”
简业没理会简柠的报怨,而是转身容青缈,半真半假的说:“容青缈,你还真是够厉害,不愧是容鼎的女儿,这说出来的话听着温柔,但字字见血,真是杀人于无形,你不仅替简柠出了气,还让容景临对那个女人心生厌恶和排斥之意,这以后,他们是别想过举案齐眉的幸福日子了。”
容青缈眉头微蹙,诧异的说:“简业哥哥,您在说什么呀?”
“还装!”简业笑嘻嘻的说,“小爷我是打整天斗心眼的地方长大的,就你这点小心眼,对小爷来说,还是太嫩了些,不过,有发展前途。如果以后我娶了你,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也许会。”容青缈甜甜一笑,“如果你说这就是用心计的话,如果一定要嫁给你,我一定是不会让自己受欺负,你如何对我,我必定加倍还之。”
简柠听简业和容青缈的对白,一时到忘了自己被容景临恶心和董芸儿诬陷的事,忍着笑说:“那可热闹了,青缈妹妹,到时候我一定帮你!”
简业立刻不屑的说:“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容青缈装作没有听到,但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宁愿你不娶我!
“你想都别想,娘是一眼看中了青缈妹妹,她是为你好,娘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你也不例外,认命吧,再说,青缈妹妹有什么不好?”简柠瞪了简业一眼,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幸亏容青缈才七岁,要是再大些,在容鼎这样富贵家庭里长大的女子,只怕自己弟弟的这句话就会毁了一段姻缘。
其实,简柠到觉得,容青缈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嫁给自己的弟弟是简业的福气,简业在家里被惯坏了,很少会替别人着想,容青缈虽然小弟弟七岁,却性格温和,处世从容,一点也不像是个七岁的小女孩。
也许,这和她在一个富贵,温和,少有纷争的家庭里长大也有关。虽然她也觉得容青缈刚才言语并不像容青缈所讲出的那样简单,却并未多想。
简业不耐烦的说:“这天下就没有人可以左右我,我乐意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