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畔县城,汉韵别墅区
这是县里最高档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县里的高官和显贵,这一代的名门望族,也便是风水相师名门,聂家。便住着这里最大的别墅。
三层高的小洋楼那叫一个气派,不单单是雕龙绣凤,就连大门都是镶金的。
前面是入户大花园,后面更有运动场、游泳池和休闲中心齐备的后院,堪称这淮畔县中的神仙居所。有人曾经戏言,去过聂府一趟才知道什么叫生活,才知道什么叫贵族。
此刻,聂家的前院里面正坐在一个人,穿着小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正在细细品着一本厚厚的黄纸书卷,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五个大字:华夏风水志。
他叫聂缘,淮畔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以前是滨湖市蜀阳区副区长。后经市委提拔,来湖畔县当了常务副县长,湖畔县虽小,但毕竟是滨湖市下的县。级别还是蛮高的。
能被提拔,和他的能力分不开。当然也有他左右逢源的因素在里面。
聂缘不像他老爸聂通,整天摆谱,也不像他弟弟聂武,整天耀武扬威。
他还是有些志向的,区区常务副县长自然无法满足他了,所以他近几年一直在琢磨,如何爬上县长的位置。
县长的任命,说是县人大决定的,实际上决定权在市委那边,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这阵子他往市里走的也比较勤,市委那边几个有说话权的人,他都有试着接触,看看能不能得到支持,比如说书记大人、第一副书记大人,以及能量比较特殊的市局局长年志国。
“爸,你回来了,滨湖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少许,一个小白胡子在两个年轻人的护送下,迈步进来,小白胡子正是聂通,两个年轻人则是他的徒弟,三人都是灰头土面的。
这不禁让聂缘心中是咕咚一声,他老爸为了讨好棒子国人,去滨湖办事了,由于他最近在市里活动关系,所以一听说这事,他就有些紧张,他老爹可别撞枪口上了,到时候不单单是老爷子要倒霉,他的仕途也会被牵连。
“不是太顺利,嗯?聂武呢,去上班了?”聂通叹息一声,坐到儿子对面,径直端起儿子的茶杯,便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被人废了修为,还被省安全厅重点盯梢了,可不是不顺利嘛!
他也知道,他这次得罪的人里面有一个市局局长,是他大儿子聂缘最近正在巴结的人,心中明白,自己这次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但自己栽了,也是断送了大儿子的仕途。
只是这话暂时不能告诉儿子,免得他接受不来,得慢慢找机会。
见小儿子不在家,他有些担心,小儿子不像大儿子,深谋远虑,那是一个浪子,要不是聂缘卖力走动,聂武那小子能干上副县长?虽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副县长,但出去耀武扬威还是可以的。
只是最近还是低调一点吧,省安全厅那边在盯着呢!
“哦,他老丈人被人打了,他正带着一大帮人过去平事呢!”说到弟弟,聂缘也是苦笑不止,那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了,整天在县里横冲直撞,哎,要不是他罩着,那小子迟早要吃亏。
“孙常发被人打了?对方是什么来头?”聂通愣了愣,照理说,这事不该发生了,那孙常发的女婿,也便是聂武,大小也是个副县长啊,儿子孙喜也是个镇办公室主任,谁敢打他?
所以这事不太对头,对方要么是啥都不懂的嫩头青,要么就是牛到不行的人。
要是平时,他也就懒得管了,反正以聂家的能量,在这一带还没什么事情摆不平,但是现在是危难时期,还是小心为妙。
“好像是孙常发的邻居吧,又好像是邻居的女婿,一个叫丰清扬的大学老师!哎,你也知道,聂武怕老婆,孙俏俏一听说老爹被人打了,又哭又闹的,聂武能不管嘛!”聂通苦笑着,孙俏俏是孙常发的女儿,也就是聂通的儿媳妇,管男人很有一套的。
“丰清扬?是不是滨湖大学的老师?”听到这话,聂通是霍然起身。
“好像是,怎么了?”聂缘愣了愣,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滨湖大学的老师怎么了,一个穷教书的,来了淮畔县,还能横的起来?
“哎呀,快走,去大柳村,她果然是狐狸精啊!”闻言,聂通急忙是纵身出门,心中大哭,这下完蛋了,在滨湖的时候,是丰清扬饶了他一命,他才活着回来了,这才一天不到啊,聂家怎么又去招惹他,这不是找死嘛!
当初聂武跟孙俏俏结婚的时候,他就说了,不要娶那个山沟沟的女娃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光是那双眼睛,就像是狐狸精投胎的,娶了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外加她那一家子,都跟蝗虫一样,逮着金龟婿了,铁定是使劲吸血啊!
聂武那个逆子就是不听,非要娶了那个狐狸精,现在好了,整个聂家都要跟着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