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盛觉得,就算都骚,他自己是骚\\货,人家却是骚客,文人多骚客。
这一点让人很不爽。
刚一回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位,是吴经理,王鸣盛瞅见他身子一滞,有些尴尬,就像偷看外面的小媳妇洗澡被抓包那种,脸有些挂不住,垂眼说:“走路不带声儿难不成你是鬼??”
老吴干笑,抵不住好奇心,脑袋瓜子往前凑,挤开一丝缝:“盛哥,你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
王鸣盛忍无可忍,抬手往他后脑招呼,拍开他,“一边去,看什么看,偷看长针眼。有没有职业操守?”
老吴笑问:“那您看什么呢?”
王鸣盛冷下脸,平静的看着他。
“你给我滚。”
他从牙缝里吐出来四个字。
而后在老吴不解的注视下甩手离开,吴大伟忍不住挠了挠头。明明是王鸣盛让他滚,还没给他滚的机会,王鸣盛倒是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最近盛哥有点飘,而且燥得很,最好多吃苦瓜,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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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上完课提包出来,扎着马尾,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戴帽子小卫衣,刚下台阶出教学口,看见高司南站在路边等她。
一眼就发现她,冲这边招手。
她裹紧衣服朝他走。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不到六点开始黑天,冷风带着几丝凄凉萧瑟,树上的落叶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冬天太苍凉,不是她喜欢的季节。
刚走到侧门,有个抱传单的女学生凑过来,被冻得瑟瑟发抖,最近社团活动不少,学校还筹办了比赛,所以发传单的比较多。
“同学,你有没有兴趣下乡体验?”
梁瓷愣住,侧门没有灯,路灯照射不过来,犄角旮旯的地方难免灯光昏暗,她抬眼看对方,只能模糊看见青涩稚嫩的脸庞,跟她一样扎马尾,二十岁上下。
她笑了下,视线挪向女学生手里递过来的传单,没有接,柔声说:“我不是学生,不好意思。”
对方明显也愣了,俩个人对视了几秒,女孩子有些窘迫:“啊……看着你年龄好小。”
大学里的老师不要太多,梁瓷习以为常,对她笑了下,绕过去。
小姑娘的话没有当真,毕竟是为了缓解尴尬说的,没几分可信度。
大概是她打扮的比较年轻,博士刚毕业的头一年,总觉得自己才十八岁,青春正好。其实人生真是短暂,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呢,一眨眼连青春的小尾巴都抓不住了。
更何况她一个已婚少妇,才步入殿堂,已经要下堂。
高司南直接打开车门,请她上车,梁瓷犹豫了一下,“去哪?”
“吃饭,唱歌。”
梁瓷看着他不动,神色很平淡地说:“你爸爸让你来当说客的吗?”
“什么说客?”
梁瓷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苍白,“他最近一直躲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要跟他离婚。”
高司南垂下眼,没有多少惊讶,就问:“想清楚了?”
梁瓷点头,“对,你爸爸是个好老师,但不是好老公。”
高司南沉默不语,眼神带着复杂情绪,“我支持你。”
“帅。”
王鸣盛笑:“衣服帅人帅?”
“衣服帅,”吴大伟故意喘了口气,“人比衣服还帅。”
王鸣盛好整以暇的看他,差不多要到时间,拿起车钥匙出门,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边的红绿灯出了故障,过马路的时候车辆自动减缓速度,东张西望一圈才敢走。
刚有交通规则的时候都不愿意遵守,几十年来又是交罚款又是坐牢,为了此事没少折腾,眼下指示灯突然不正常工作,没有了红路灯又开始没有安全感。
出门没拿捏好时间,到戈林餐厅时晚了半分钟,扫视四周不见熟悉面孔。女人比男人出门慢,倒是可以理解。
刚要找位置坐定,耳旁忽然传来声音:“这里。”
李容曼站起来冲他挥手,里面的暖气足便把外套脱了,穿着一件驼色的,略微宽松的高领毛衣。
王鸣盛有些反应不过,嘴角弧度慢慢消失,面色平静的看李容曼两眼,踱步过去。
他问:“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