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当替罪羊的花烬,万般无语的望了望自家师祖,师祖果然是有了小丫头就忘记了徒孙呀,唉,徒孙难为!
虽说如此,他也没抗议,帮师祖分忧是徒孙应尽的义务,哄小师妹开心更是师兄义不容辞的责任,若小丫头生气真要揍人,他也会义无反顾的送上自己尊贵的臀。
这是什么理论?
乱嚷着的墨泪,瞄瞄躺枪的第一公子,又望望老头,扁着小嘴,气乎乎的甩开老头的手,自个坐好。
那顿巴掌对她来说根本像是挠痒痒儿,所以甭说伤,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何况老头没有真下重手,自然是不碍事儿。
所谓爱之深痛之切,她也明白老头是真的关心她,因担心所以动手揍人,对关心自己的,谁还能真生气?
花老头撇撇嘴,妥协,别人给了台阶下,若不顺着下,那是自找没趣,小丫头不闹了,那就是最好的台阶,他当然万分乐意妥协。
这样就没事了?
任老纳闷不已,臭小子没闹就完事了,究竟算怎么回事儿?
花老头不算帐,他可是不会就此揭过,乘着空隙,一伸手,一把将才坐下的小家伙拧起,提过桌子,提到自己身边,一挥手丢出一大堆药方,劈头盖脸的大吼:“啊啊,臭小子,你说说看,这究竟是什么?”
花老头一见,嗖的一蹿,也蹿到了任老旁边,将小不点儿夹中间。
被人提着衣领的墨泪,成了一块夹心饼干。
花烬看着墨泪被捉,却没有阻止,待看到自家师祖也跑去凑热闹后,眸子一瞟,一挥手,将门窗全部关拢,自己坐在一边看戏。
“这一张根本炼不出东西,这一张……”
当安全无忧患时,任老也没什么避讳,将一大叠单子一份份的翻。
“你个臭小子,你说说,这个究竟是什么?”
“小浑蛋,你个又是什么玩意?”
“你……”
他一一指出失败的药方,花老头也闲不住,一边看一边大惊小怪的叫个不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两只乌鸦在赛嗓子。
我太阳!
墨泪气得爆跳如雷,他炼不出药,那是水平的问题,吼她干什么?当初就说了药方不齐全,失败也是正常的,现在叫什么叫?
可是,老头的情绪很激动,看样子就是受不得刺激,鉴于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她心里再委屈也只好先受着。
两老人没完没了的乱吼,花烬优雅的坐观,哪怕那边声音大得快将屋顶给掀翻了也不吭一声。
被声音荼毒的墨泪,欲哭无泪,直等到两老说得口干舌燥自动闭嘴时才解脱出来,然后,果断的反击,直接将两老给鄙视的一文不值。
当然,她的反击是有理有据,当场摆出药炉,亲自上阵,将其中一张由任老炼n次都以失败收场的药方来了个当场演示,并轻而易举的成功,令任老目瞪口呆之后便是捶胸顿足的仰天悲嚎。
当夜色弥漫时,以完胜姿态将两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乱跳脚,墨泪潇洒退场。
第一公子携小药师入长老院见任老的事,当天下午便人尽皆知,第二日,风云客院内的人也终于查出了在任老那儿作客的另一人的身份,赦然是驯兽馆的前任老馆长!花迟开!
贵客沉默。
第二天,云院来了一位访客,商行会旗下第一商行的赛家大小姐亲自拜访水神殿水圣童,并独自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私密交谈。
没人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唯有水圣童送走客人后自己泪流满面,却无论别人怎么问也不肯说原因。
又过二天,在风云住了几个月的贵客一一告辞,第四天,药神殿也结束作客生涯,又过三天,驯兽馆的老馆长亦高调辞别任老离城。
对于风云内外的动向,墨泪不需去操心,每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及进的送到她的面前,以至既使足不出院,对学院内外之事也了如指常。
一个月后,风宝宝已完全可以满世界的乱跑,墨泪终于放心的收拾家当,带着几个跟班,去完成交易!炼制古方上的药。
炼制古方的地点安排在修习区后面的闭关区内,墨泪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太阳正从慢慢西沉,天际的云霞红得像火在燃烧。
修习区的灵力光罩映着红色的云霞,瑟瑟生辉。
黄昏时分,暑气未退,许多学生还呆在修习区内,墨泪等人无视他人,像风一样的掠过灵力区,大摇大摆的走进后面的闭关区。
这一次,花烬夜轩,与常往烬字院跑的几个全部跟着墨泪一起去凑热闹,几人的排位很有意思,花烬在墨泪的左手一边,夜轩在右手一边,两人将墨泪夹在最中间,墨棋挨着花烬,红一莲一在后面推着轮椅;月小小与小魔女挨着夜轩,两小姑娘因没有抢到好位置,紧绷着俏脸,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墨泪抱着风宝宝,右肩头上趴着熙熙,被俊美俏妞们拥着,一群人就那么浩浩荡荡的穿过修习区,自人前摇曵着走过,个个平视前方,目不斜脚不歪身不偏,雄纠纠气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