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方法却是有局限性的,一是容易把书面弄脏,虽有修改,反而不美;二是此物有毒,长期接触,对身体不利。
所以,并不被推崇。能不用者,便都不用。
如此,就算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序》以及颜真卿的《祭侄文稿》等留世的真迹中也都存在大量的涂抹与黑团,有的地方也难免便像是“涂鸦”作品一样了……
当然了,这些作品瑕不掩瑜。
此刻,武直听大家笑话铅笔是如意笔,干脆就接下话头道:“对的,这就是一只如意笔,众位要是不信,我就现场演示给大家看。”
说着,放眼四下一看,已找到目标。
只听众人叫道:“不信,不信,演示,演示!”
武直一边将铅笔塞进卷笔刀中削剪着,一边走到脚落的一张桌子边,这张桌子却不像今晚院中别的桌子一样是两张拼在一起挨着的,它却依然像白天一样,单独的靠在院子边上无风的地方,四个方向,只坐着四个人。
其中两个年轻人武直不认识。
另外两个,一个正是那花公公,另一个则是昨天见过的画师张择端。
没想到他们今晚居然也来了,花公公在品着热茶,而张择端的面前则摆放着一个画架,正在白得干净而亮堂的雪夜里作画。
武直一看,画的却正是晚宴中这一众场景。所有人物,在画中栩栩如生,如实景收录。
这传奇画家,果然了不起。
只见张择端的破衣之外却披着暖袄,脚下也燃着一只小小的炭火盆,桌上自备的热茶倒去了半壶,但锅中的螃蟹却半只未动,显得一心只在画画,却无心晚宴……
好一个闲情逸志。
武直起了个手,开口道:“画师先生,能否借你画作一用。”
张择端笑道:“怎么个借法。”
武直道:“便是这般借法。”
说着,也不管张择端同意不同意,已将削好的铅笔划了两道漂亮的弧线,在张择端的画作上原本应该用来留名的空白处,留下了一个叉。
“你这厮,却在胡乱干什么?”花公公怒了,拍案而起。
“是也,你干嘛污了我的画?”张择端也脸色一变,气得发抖。
武直笑道:“别急。我只不过拿你的画,做一个实验罢了。且请各位看我的如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