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长年在文佩兰的淫威的压迫下,惧怕文佩兰就像是见到了阎王本人,难保哪个佣人不会为了邀功,把她的行踪暗报给文佩兰。
那时,精明能干的文佩兰会不会多想,那已是不容设想的肯定的答案。
曲筱冉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失魂落魄的她并不知道,拐进寝室的前一刻,文佩兰阴冷的从暗处走出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裙摆处的凤仙花瓣。
曲国昌对于曲筱冉跟曲天娇两姐妹,一视同仁,在家里的二楼各分出一半给她们两姐妹做为寝室。
文佩兰明里在曲国昌的视线里,往往都是一副慈母的形象,曲天娇也学会了文佩兰的表明迎合,没有异议的跟曲筱冉同居在同一层的空间里,没有反对的意见。
文佩兰正是送了曲天娇回屋,又在她的屋里哄了她好一会,正准备回去自己的寝室时,看到了曲筱冉丢了魂似的回来。
察觉到不对头的文佩兰,连忙闪躲于拐角,留意着曲筱冉的一举一动。
文佩兰目视着曲筱冉回房,立即返身下楼,急匆匆的往后花园走去。
她想也没有想,直奔昨夜她跟曲天娇密语的那一片位置。
站在昨晚她站过的位置,目光如毒蛇般的阴毒,左右扫视,当她看到了不远处那一片东倒西歪的凤仙花时,呼吸停滞了片刻。
“真有那么巧,还真是孽缘啊。”文佩兰阴沉着脸,手中的指甲由于用力而折断。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是这样的默契,比催命符还要致命万倍。
她想了想,破釜沉舟的拿出了电话,咬牙拨出了一个电话,“李董,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个双赢的好建议……”
曲筱冉回到寝室,拿起还没有喝完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不要去想那么多,才可以让她双眼迷离惝恍,精神想集中都难。唯有这样,才可以让她不要去想母亲遇害的事情,一醉方休。
红酒的后劲很快就上头,她晕晕乎乎的傻笑了一阵,“酒真的是个好东西,是可以解愁的好东西,好酒。”
借酒浇愁的后果,直接导致曲筱冉昏睡了一整天。
文佩兰很早就出门了,曲天娇昨晚闹了一个晚上,留在了家里休息,并没有出门。
今天曲家里轮到了冯妈当值,她是彻底的唯文佩兰马首是瞻,得知曲筱冉回家了,也装作不知道。
曲筱冉醒来时,头痛欲裂,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思维完全空白,全副精力都放在对抗洒后头痛的难受中。
偶然间她的视线扫到了她母亲的画像时,她怔住了,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脸庞。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上头来,“文佩兰,算你狠,不揭露你的罪行,我誓不为人。”
曲筱冉没有擦拭脸上泪如雨下的泪水,咸咸的触感伴随着苦涩的滋味,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文佩兰挫骨扬灰。
忍,一定要忍,在父亲没有回来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打草惊蛇。
她不敢下楼,她还没有做好如何面对文佩兰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