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那古井不波的脸上,在这个时候终于动容了,初时似乎很怀念,但怀念引起来的永远都是哀伤,他的脸上出现了愁容和凄苦,你很难想象出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体重也一百八十多斤的蒙古汉子,悲伤起来有多么的落寞和无助。
小草忧桑的捧着下手,说道:“他看起来好痴情的样子呢,好羡慕”
王惊蛰撇了撇嘴,扭过头小声说道:“羡慕啥,傻傻的……”
“咯咯!”似乎是读懂了王惊蛰不屑的意思,半空中眼尖的苍鹰不满的发了个牢骚。
布日固德忽然轻声说道:“她以前就是个爱说爱笑,又很善良的姑娘,她会很多种草原上古老的语言,不管碰到历史多么久远的游牧部落,她都能和人交谈,她很聪明,很多事一学就会了,草原上的人说我是不落的英雄,她则是哈斯其其格,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玉花……”
布日固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但他诉说的全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故事,空洞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回忆。
这一回,王惊蛰和小草充当了一对合格的听众,一直倾听着布日固德诉说的心事,在最后天色要黑,他们再一次安营扎寨的时候,王惊蛰才跟他说了一句。
“有些事说出来还是很好的,总比憋在心里要强多了,你不说,这些事就在你的心里,你说了,可能这些话就会随风飘散,飘给远方的她……”
火红的篝火,烧起来后,三人围绕在火堆旁吃着牛肉和干粮,布日固德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囊甩给了王惊蛰,里面装的满满一皮囊马奶酒。
拧开盖子,王惊蛰仰头喝了一大口,这些天来滴酒未沾他也有点馋了。
“咳咳,咳咳!”这个马奶酒比他上次喝的要烈性了不少,一大口下去胸腔里的火少的仿佛比篝火还要旺。
“够劲!”王惊蛰抹了下嘴巴子,将皮囊递了回去。
布日固德深深的看着他,眼神复杂。
正当王惊蛰奇怪的时候,他用袖子擦了擦瓶口,说道:“你难道就不会倒出来喝么?”
王惊蛰无语的说道:“我以为你们草原上的人,喝酒都是畅快淋漓的,拿起酒囊一口接着一口,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喝呢,电视里都不是这么演的嘛?”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有洁癖”布日固德擦完了瓶口后,抿了一小口,淡淡的说道:“还有,我是换内裤的,每天早上上厕所的时候,直接就换了,换好就扔掉了,都是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