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若走在街上，一定没人敢惹。

至少郝飞见到这号人，会躲得远远的。

“你叫我来干什么？”郝飞在火焰对面停住了。

那人笑了笑，如同深夜中恶鬼乍现，从身后拿出一个马扎，给郝飞递了过去，“坐！”

郝飞打开马扎，依言而坐，眼睛却盯着铁网上滋滋冒油的烤肉。

这烤肉看上去真香，让他都流出了口水。

“想不到九头和紫宫澜真会派一个小孩来当艇仔！”那人突然又道。

郝飞撇撇嘴，“这么说来，你就是大龙帮的老大咯？”

那人哈哈一笑，声音洪亮，“不错，我就是大龙帮帮主毒牙九！”

毒牙九？绰号够响的。

郝飞微微眯眼，“你叫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毒牙九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抓起火上的一根铁签，将烤肉送到郝飞面前，“尝尝我亲自烤的肉。”

郝飞点点头，伸手想撕下一块，但烤肉有些烫，他刚碰到就把手缩了回去。

毒牙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旁边有刀叉和盘子。”

那你踏马不早说，让老子用手抓！

郝飞暗中腹诽一番，在旁边找到刀叉，然后割下了一块烤肉，放在盘子里，端起来嚼了嚼。

“味道真不错！”郝飞一脸享受。

“你这么说，是真心的，还是碍于我的身份讨好我？”毒牙九饶有兴致的看着郝飞。

“你又不是我老大，我干嘛要讨好你，当然是真心的。”

郝飞说着，又割下一块，大口大口的吃。

“好，很好！”有人能夸赞他亲自做的美食，毒牙九似乎很开心。

“你是叫郝飞？”

“对。”

“嗯。郝飞，我今天叫你来呢，相信你也知道跟咱们这次的蓝蝴蝶有关。”毒牙九缓缓开口，“如果在以前，一个艇仔我根本没兴趣见，但这两年情况不同了。”

“香港和大陆的警方都在严查，令我们的事业寸步难行，仅仅是去年，我们就损失了一吨的蓝蝴蝶。”

“你知道一吨的蓝蝴蝶值多少钱吗？至少要五个亿，而且还只是成本！”

“你可以想象，如果把这五个亿的蓝蝴蝶都卖出去，我们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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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飞一边听一边吃，其实对于毒牙九说的这些，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这些人就算赚一百亿，也没有他的份儿，他干嘛操那个心。

“我们每次的损失，大都是由艇仔出卖情报造成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能干这个行当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警方很容易查到。即便找一个干净的，我们也不放心，就怕他是警方的卧底。”

“为了找一个合适的艇仔，我还真有点搜肠刮肚。说起来，还是九头和紫宫澜这两个老家伙聪明，竟然能想到用学生当艇仔。”

“不管你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但我相信，一个身家背景很清晰的学生，绝不可能是警方的卧底！”

“如果你要是卧底，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了。”

听到这儿，郝飞也忽然笑了笑，“是啊，我如果是卧底，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