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了誉亲王妃敬的酒后,就倒下了,但那酒壶呢,却是装成宫女的裴二小姐给的!誉亲王夫妇并没有毒害皇上,毒害皇上的,是这对兄妹!”
“没错。就是他们!”不少人跟着附和着嚷着。
“不不不,不是,我……我们不知道……”裴元绣大声嚷叫起来,“我们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他们毒杀正德帝的罪名一旦成立,整个裴家,不,是裴家的长房跟二房,都会被砍头!
看着她的歇斯底里,玉娇冷笑一声,“裴元绣,那只酒壶,自始至终,可都在你的手里!”
“……”
“本妃向皇上敬酒时,是你主动将酒壶送到本妃手里的,本妃还没问你,为什么下毒,陷害本妃?说!”
“……”
“若不是从你身上搜出了毒药,你是不是想将毒杀皇上的罪名,推在本妃和誉亲王的头上?让我们夫妇二人,成你们的替死鬼?”
“……”
“你们裴家长房和二房,可是一直跟安王走得近,毒杀了皇上,再将罪名安在誉亲王的头上,那么,先皇的儿子,就只剩了安王,你们是替安王来杀皇上和誉王的对不对?”
“不——,不是——”裴元绣吓得惨白着脸,连连嚷着,“你冤枉我!”
“这是诬陷,皇后娘娘,誉亲王妃在诬陷我们兄妹二人啊。”裴元昌也不甘心地嚷道。
“你们混进宫来,难道是誉亲王妃安排的?哼,本宫看你们才是在狡辩!”李皇后冷笑一声,“来人,将他们带往慎刑司,严加看管!皇上若出意外,裴家长房和二房,全都给本宫陪葬!拉下去!”
李皇后早已忍他们多时了。
让他们废话半天,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免得一些站中立的臣子们,事后说她不查原因的处理事情。
而这些,是楚誉刚才悄悄对她献的策略。
裴家兄妹毒害正德帝的证据确凿,玉娇有不知情的证明,再加上朝中臣子们,大多向着玉娇和楚誉,所以,裴家兄妹二人的申辨,显得苍白无力了。
几个太监大步冲上前来,将二人的嘴一堵,毫不客气地拖了下去。
裴元绣心中是不甘的,离开时,她拿眼狠狠地瞪着玉娇。
她说不了话,但那眼角,溢了抹冷笑。
她收拾不了玉娇,还有人,会要玉娇不得好死!
刚才那几个一直嚷着玉娇有罪,楚誉有重大嫌疑的臣子,再不敢吱声,一个个将自己藏于人后,生怕李皇后这时看到他们,将他们一并抓了。
聪明的李皇后,和心细的楚誉,又怎会放过那些人呢?
只是,抓他们,得有充分的证据,当然,这都不是难事。
楚誉将那几人的名字记在心里,唇角浮了抹冷笑。
这些人,已经蹦哒得够久了!
李皇后的目光,淡淡扫了眼那几人,将他们的狡猾记在心里后,对其他人吩咐道,“皇上中毒,本宫也无心赴宴了,要先行离开去看皇上,你们……继续吧,这可是誉亲王的新婚贺喜宴席,不准让他扫兴!”
她朝太子夫妇点了点头,“你们留下。”便带着自己的侍从,离开了大殿。
“是,母后。”太子楚旭和太子妃恭敬行礼。
但是呢,谁还敢真的继续观歌舞听乐曲吃酒?
李皇后一离开,楚誉马上对大殿中的众人道,“感谢诸位对本王夫妇的恭贺,但本王担心皇兄的身体,要先一步离开了,失陪。”
说着,他果真站起身来,朝玉衡夫妇点了点头,又朝林伯勇颔首一礼,便带着玉娇离开了。
主角离开了,还继续什么?
再说了,正德帝生死未卜呢!
连没心没肺的人,也不敢再喝一口酒,纷纷说担心皇上病情,要先离开。
楚誉一走,太子也要离开,正好,宴席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
正德帝出事,虽然经过一番紧急救治,没有死掉,但是也活得不畅快了。
成了一个,有呼吸,有心跳,会眨眼,却不会说,不能动的木头人。
这样的人,当然是不能上朝议事了。
可是国不能一日无君。
而太子又太过于优柔寡断,还不够成熟,更震慑不了朝中的臣子们。
李皇后李太师,还有景老爷子,以及林伯勇几人,建议拥立楚誉为摄政王,太子监国代正德帝执掌朝政。
朝中的风向完全变了,安王败走,正德帝成了半死之人,这朝中,就是李家和楚誉说了算,谁敢不听?
于是,走了一番过场之后,楚誉很顺利的成了齐国的摄政王。
另外呢,就在正德帝中毒后的半个时辰后,楚誉雷厉风行,马上命人紧急赶往洪州,捉拿洪州知府裴二老爷,并命令就地正法。
二房的人,虽然不像长房的人那样,敢明目张胆地跟安王来往,却一直在暗中配送粮食。
加上旧恨,所以,楚誉正好寻了个机会,一并除了二房的人。
至于关在大牢里的裴兴盛,和正流放往岭南的裴老夫人,及长房其他人,当然也是受到了牵连。
裴兴盛,裴老夫人,全都被判了斩立决。
裴兴盛以为,自己老实的认罪,不至于会死,等到安王打到京城,他就自由了。
哪想到,楚誉还是要他死!
当他被推到断头台时,居然有一个熟人,站在断头台的下方,候着他。
明明是个武将,看着,却像个儒雅的书生。
看到他被推到断头台上,那人微微一笑,“我来送你入黄泉,裴兴盛!”
“林伯勇——”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