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马上闪身进屏风后藏起来。
玉衡看着惊吓得跟头小鹿一样的长宁,眉眼间尽是柔意。
他走到外间开门去了。
“不必进来了,我想安静吃早点。”
“是。”天佑将托盘递与了玉衡,退下时,又探头十分好奇地往屋里看。
不过呢,玉衡不给他机会,很快就将门关了。
“搞什么呢?这么神秘?”天佑嘟囔一声。
长宁听到玉衡关门的声音,这才敢从屏风后走出来。
早点已经摆在了桌上。
“过来吃。”玉衡浅浅含笑朝长宁点点头。
长宁往桌上的碗盘里看去,全是她受吃的样式。
玉衡说道,“我记得,当年你常吃这些,不知你现在的口味变了没有。”
他将一碗血燕粥放在长宁的面前。
长宁看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坐在桌边,拿起调羹吃起粥来。
她想说,她喜欢一个人,会一辈子执着的喜欢。
不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动一分的情。
厌恶一个人,到死都会厌恶。
玉衡想讨好她?没用!
长宁不理会玉衡,玉衡也不计较。
两人默默吃完早点。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
正屋门外,天佑的声音又说道,“殿下,马车备好了。”
玉衡走到门口,没有开门,说道,“你先去府门那里,我随后就到。”
天佑越发疑惑了,玉衡今天,可真是奇怪呀!
不过呢,他怕问多了玉衡恼火了,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玉衡走回卧房,取了件斗篷给长宁,“穿上这个跟我一起出去。我会说,你是楚誉派来的一个暗卫,是来递信的。我送你去郁府见娇娇,娇娇是楚誉的未婚妻,他们二人之间互相派人送信,没人会起疑心的。”
长宁眸光微闪,将她打扮成一个护卫?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长宁接过斗篷,穿上了。
不过,她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偷偷约会情夫的女人?
说来说去都怪阿辛!
长宁心中郁闷。
等她穿戴好,玉衡又打量了她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遮上脸,就没有回题了。”说着,递了块帕子给她,“用这个遮上脸。”
“快走吧,我若顺利回去,我就不会怪你撕我衣衫的事。”长宁接过帕子,将脸蒙上了。
玉衡皱眉,“苏苏,你的衣衫是你自己撕的,我没有撕。”
长宁冷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自己撕自己的衣衫?少狡辩了,快走!”
说着,她抬着头,大步往卧房外走去。
玉衡伸手揉揉额头,紧跟在她身后,“好……”
长宁的个子虽然不及玉衡高,但在女子之中,也算是高个儿了。
穿上玉衡的衣衫,像个普通个子的男子。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正屋。
因为才一大早,又有玉衡的吩咐,因此,两人一路往府门口走,沿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仆人。
只偶尔看到远处,有一两个洒扫的仆人在扫落叶落花。
到了府门口,果然可见一辆高大的马车,停在鎏园的台阶前方。
玉衡的长随天佑,正站在马车旁,拿抹布擦着座位上的灰尘。
见玉衡带着一个蒙面的瘦个子男子走来,惊讶地睁大双眼。
这人是谁?
为何穿着他家主子的新衣?
哎呀,玉衡昨晚一整夜没有开门,难道,跟这个男子在一起?
原来,玉衡一直不娶妻,是因为喜欢男人?
长宁见这护卫一直盯着自己看,怕他看穿她是个女人,飞快钻进马车里去了。
玉衡淡淡说道,“他是誉亲王的护卫,前来送信的,还不快赶车?”
天佑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点了点头,“是……,主子,去哪儿啊?”
“走北街,一直往北走。”
走北街,一直往北走?
去哪儿?
天佑一肚子疑惑。
……
玉衡早些年,每年都会在齐国京城常住。
因此,他的马车,是齐国皇宫中配给他的马车,他坐着这辆马车,可以在齐国的京城,随意出行。
因为要去的地方是郁府,为了不引起他人的猜忌。
马车行到半路,经过一处早市时,玉衡命天佑租了一辆马车。
又给了一些钱,让一个街口巡逻的兵差,将他的马车赶回鎏园。
他让天佑赶着租来的马车,往郁府而去。
长宁看到他一路谨慎安排,决定,下次再也不去鎏园找玉衡了。
太费周折。
很快,小马车到了郁府的后门处。
因为是一大清早,后门处的小路上,没有一人来往。
门紧闭着,长宁还在发愁怎么进去,玉衡已经吩咐天佑开门了,“撬开。”
长宁:“……”这也可以?
天佑从靴子一侧里,摸出一只薄如蝉翼的小匕首,走上前去拨弄插轩。
只两三下,门就开了。
而且,门后无人。
长宁松了口气,径直往里走去。
玉衡和天佑紧跟在她身后,也进了郁府。
天佑随手关了门。
长宁一愣,玉衡主仆跟进来做什么?
她想将玉衡赶走,可又怕一出声,让玉衡的随从听出她的女声来。
她只好拿眼狠狠地瞪向玉衡。
玉衡却淡淡说道,“你去向四小姐传话。我呢,要去会会郁丞相。”
长宁微怔,他要去见郁文才?
做什么?
玉衡看到长宁眼中的疑惑,冷冷一笑,“他似乎,活得太过于逍遥了,让本王,十分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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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唉,日子无聊,好想打人,打哪个心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