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你不讲道理!”郁娇扬眉怒目。
“如何不讲理了?”楚誉问,眉头皱起,一脸的无辜模样望着她。
郁娇:“……”她眯了下眼,盯着楚誉,“刚才,是不是你,故意装死引得我去河边看你的?然后,故意不穿衣引得我去看你?说吧,是不是的?”
以男色诱人的小伎俩,她如何看不出来?
啊,没想到楚誉会是这样的人。
她记得,她是林婉音的时候,他见了她会远远地走开,会一本正经跟身边人说话。
目不斜视,脸上从不带笑。
看到女人会退避三舍,更会厌恶得直皱眉头。
跟所有人说话,都是一副老气横秋,禁欲和尚的模样。
什么青楼,曲艺坊,这等吃花酒女人多的地方,他是从不会去的。
谁想到呢?现在的楚誉,堂而皇之地站在她的面前,敢一丝不挂的,还敢大言不惭地对她说,要她负责。
他可真是个无赖!
她觉得,跟不讲理的人说话,真的好累。
索性呢,她不理他了。
还不如跟灰宝说话呢!
楚誉见她脸上怒气腾腾的,倒有没生气。
“娇娇,你这般说话,才是不讲理,我进林子里找枯树枝,弄得一身灰尘,难道,不该去河水里洗洗?洗得高兴了忘记了出来,也有罪?”
“洗澡没罪,在我面前不穿衣才有罪!”郁娇怒目。
“那在谁的面前不穿衣,才有罪?”楚誉扬眉。
郁娇:“……”她柳眉一竖,眯起双眼来,“你还敢在别的女人面前,一丝不挂?”
“不敢。”
“算你识相!”
郁娇看他一眼,未说话,继续烤衣,心中却道,他是要敢,试试他的皮!
楚誉未穿外衫,而是将他的湿衣,挂在火堆旁的一根枝丫上晾干,又开始烤那只剥洗干净的野山鸡。
他将野山鸡串在一根枝丫上,放在石头堆成的灶上烤着。
见灰宝两眼放光地看着烤着的野鸡,还嘴馋地舔舌头,他眉头一皱,“那只不是你的,这只才是你的。”
小小的兽,居然也分得出,哪只肥哪只瘦?
灰宝叼回的这只太瘦了,当然是他和灰宝吃,他抓的那只肥的,灰宝想也不要想。
那是郁娇的。
楚誉左手拧着灰宝叼来的野山鸡和小匕首,另一只手拧着灰宝,往河边走来,“一起来杀野鸡!”
灰宝惨叫,“嗷唔——,老子只敢吃,不敢杀!”
四条小短腿在空中蹬啊蹬,可是楚誉听不懂它叫嚷什么,依旧将它带到河边去,摁在石头上坐着,“老实点,敢跑回郁娇那儿去,本王杀完了野山鸡,下一个杀你。”
灰宝吓得身子一抖,老实地坐着,四只爪子着地,紧张看着楚誉,“……”
楚誉之所以带离灰宝,是因为,这小东西居然是只雄的,而郁娇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越发显得身材玲珑,让这小东西看了去,简直是侮辱郁娇。
灰宝不懂楚誉的想法,看着楚誉拔野鸡毛,惊得身上的毛一竖,“……”
郁娇回头看向河边,她估摸着,楚誉剥的那只野鸡,少说也要一刻的时间才剥好。
眼瞅他没来,郁娇便拿起楚誉的外衫,往前方的草丛里走去。
楚誉的衣衫,因为拧得干一些,又被他挂在通风处,风一吹,火一烤,差不多干了。
而她的裙子,因为太厚重,层层叠叠好几层,一直是半湿的,再加上她身上的里衣还未脱下,一身湿淋淋的披在身上,很是难受。
她想着,不如全脱了,且先穿楚誉的,将自己的衣衫烤干,再换回来。
楚誉不在,灰宝不在,正好快速更衣。
郁娇进了草丛里,飞快脱衣。
楚誉在河边洗杀着野山鸡,因为他将灰宝带来了,担心独自一人的郁娇,便时不时的抬头去看。
刚才还在的郁娇,这时忽然不见了。
他眸光一沉,扔下正清洗的野山鸡,飞快往土坡上掠来。
原先的火堆处,不见郁娇,四周也不见。
不过呢,他发现前方的一丛草丛里,荒草在晃动。
楚誉捡起一根树枝,就掠了过去。
“什么人?”他一下惊住了。
“啊——,混蛋!”郁娇惊得脸色大变,她刚将湿衣脱光……
郁娇慌忙拿衣衫挡着面前,但慌乱中,挡了下面,忘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