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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女箬绮身体开始剧烈地起伏,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痛苦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大,但就是不松口解蛊。乔帆有些忍耐不住,动作粗鲁地盘问着她,看口型像是在说,让她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之类的话。
良辰现在这是病着,爬不起来,不然非手起剑落,宰了他不行。
公孙念看着苗女还一味地坚持,悄悄凑在露离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稍一皱眉,席地而坐,口中念念有声。霎时间,苗女箬绮的身体好像被通了电一般,猛烈地抽搐起来,根本法不出任何声音,诵念稍停之际,公孙念又伏低身子,尽量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跟箬绮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虽然多少因她的缘故,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但良辰的心中并没有要用手段逼迫她不得不解蛊的意愿,反而看着她受罪的模样有些不忍。许是这过程太过难以忍受,许是公孙念的话起了效果,箬绮也大口喘着气,终于点点头。
乔帆首先喜不自胜,与露离一起,抬着箬绮出了屋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不到,露离走近屋中,手里端着一碗看上去乌漆嘛黑的糊状物,快步来到良辰面前,扶起她的身子。但是良辰太过虚弱,整个人用不上什么力气,便几乎是靠在了露离怀里,头被稳稳地压在他的臂弯中。
没有多余的话,露离像是怀搂着一件珍宝似的,动作轻柔,尽量不去碰到良辰的伤处,将碗凑近她的嘴边,稍稍捏住她的下巴,往里灌着。人在病极了的时候,往往动作不受控制,纵然是露离这般小心着,有不少也洒在了衣服上。良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露离,神情仿佛在说让师父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