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的这半天,却是所有的细节都情理之中,确实都与乔帆无关,良辰虽然神经大条没有多做计较,但是蔷鸢似乎抓到了问题的核心,问向乔帆。
“适才着苗女所说的便是吃下含有你血液的食物才会染病,为何与你所说不同?”乔掌柜不说话,但是脸却是有些涨红。
女子看看他,依然平静着说道:“若非施蛊者出手,旁人有两种情况会被传染,一,身上有伤口,沾染了恶疮流出的脓水,二,吃下沾有中蛊者血液之物。”
从这女子口中说的传染的方法,与乔帆口中所说截然不同,让良辰和蔷鸢都十分气愤,突然一瞬间的记忆闪现,让良辰想到乔帆在向自己致谢可同程归家查探情况的时候,他面子上十分感动,听到能救命的郎中还远在百里之外时,又有些神情难测,拿起随身携带的那个酒袋子,举到良辰面前,说着千恩万谢尽在一壶酒。
本来露离就是个老酒鬼,良辰自小跟着他,也知道这乔帆的酒袋中香气扑鼻,定是佳酿,也就沾了一小口。
“是不是那个酒袋子里的酒有问题?”良辰厉声问道。
乔帆不出声,看样子似乎也就默认了。
女子端出一杯水,倒在良辰的小腿处,疼痛感明显,惹得她“嘶”地抽气。
“若他想害你,哪怕融进一滴自己的血,让你喝下,也便成了。”
良辰不顾腿上钻心的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多年朽了的木桌摇晃了几下,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在地上,箭步来到了乔帆身边,眼里情绪复杂,呼吸沉重,忍耐了良久,将小姑娘从他手中抢了出来,递到蔷鸢手上,刚刚蛮力拍向木桌的一巴掌,此刻正是打在了乔帆的脸上,震得他连连后退。
可月白的少女的身形并没有就此打住,一直怒目而视,逼迫他到了墙角,蹲下身子,声音仿佛是从后槽牙跟发出来的一样:“我便罢了,你心思算尽无非是担心我半路不管,那你女儿呢?虎毒尚且不食子啊,亲生骨血你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