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疑不定的看向四姑娘,她用这副温和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是什么一般,莫名的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可琴剑像是丝毫不觉,他轻笑一声,说活了这么久早就活够了,再说他能不知道自己的天命?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四姑娘再次问了一句。
琴剑摊了摊手说不知道,他这一辈子都是在这座岛上,偶尔出去也是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或许接下来将我们带到主墓室之后,会在这座岛上默默的等待死亡吧。
四姑娘微微皱起了眉头,说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
“你如果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跟着我吧。”四姑娘的表情依旧那么的淡然,但是她问完后右手的四根手指竟然微微的卷了一下,虽然很快便又放松,但我还是注意到了。
她在紧张?
她紧张什么?
我脑中瞬间出现两个疑问,随后苦笑一声,她还能紧张什么,无非就是紧张琴剑不答应她罢了。
我心中的妒忌越来越深,为何这个小道士能跟着四姑娘,而我却连经常见到四姑娘都是一种奢望呢?
琴剑显然也有些惊讶,问四姑娘为何这么照顾他?
四姑娘没有回答,只问他愿不愿意跟着。琴剑想了想便答应了,说反正也没有多久好活了,跟着四姑娘或许还能多见点世面,也不算是白活了这一遭。
四姑娘陡然松了口气,她微微吐气的动作没有人注意到,却逃脱不了我的双眼。
我看了一眼琴剑,他只是为接下来有了去处而高兴,根本没有意识到能跟着四姑娘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不仅是我嫉妒,就连伢仔和许教授他们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四姑娘,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长安,你想好了吗?”突然,伢仔撞了撞我的胳膊,眼神关心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这是在怕我受刺激,我有些好笑,四姑娘从来也没有回应我的感情,我能受什么刺激,无非就是嫉妒一下而已。因此我冲他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显然不信,视线一直随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直到许教授忍无可忍将他给拉到一边,我才稍微自在了一些。
忙了一天的昆布却还没的休息,他蹲在老烟身边不时的从老烟身上放出一些血,有时候从手上放,有时候从胳膊上,还有一次是从脖子上放,看的我触目惊心。
但是昆布的神色却缓和了不少,说还行,血已经慢慢的变回了红色,等他在用一味药应该就可以清除了。
“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我看着地下触目惊心的血迹,只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昆布摇了摇头:“这毒性我没有见过,所以我用的是蛊虫配合苗疆的祛毒丸压制,蛇毒会彻底清干净,至于蛊虫留下的后遗症慢慢的我便能给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
我松了口气,在昆布的指导下将老烟放过血的几个地方都用绷带给包扎了,见老烟的面色红润了一些,我便一门心思的钻研该怎么攻破溶洞。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纸,趴在地上用铅笔慢慢的画着,不多时一个有些奇怪的空间便出现在纸上。
“你们看,这溶洞宽的很,若是里面全是蛇的话,我们想过去只有一个办法。”我用铅笔点着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