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野兽正俯卧在地上,几乎占了卧室的一大半面积,而它旁边有张石床,四姑娘正平平的躺在上面,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确实没有什么大事。
我这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刚要上前两步,野兽就抬了头,一看到是我它鼻息便呼哧呼哧的往外喷,眼睛也从深棕色慢慢的变红了。
“阿乖。”琴剑从我身后探出身体,轻声叫了一句。古怪的事情发生了,野兽像是宠物狗一般的呜呜叫了两声,随后看了我一眼又冲着琴剑委屈的叫了两声,甚至于翻过身体让琴剑看它腹部的伤口。
这玩意儿成精了?
我无语的张大了嘴吧,琴剑呵呵一笑,问阿乖这腹部的伤口是你弄的?
我忙摆了摆手说这可不能怪我,当时你这宠物可是要将我们都吃了,我迫不得已才开出一枪。
“他不是宠物。”琴剑没有听我后面的话,只认真的道:“是家人。”
我沉默了下去,看着琴剑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甚至比受伤的四姑娘看起来更像是个病人,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白队在墓里待了五年便已经油尽灯枯,我无法想象上百年他是怎么熬出来的,或许这只野兽是他唯一的慰藉吧!
琴剑不再多说,拂尘动了动,野兽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如山的身体擦过我身边的时候吓的我一颤一颤的。好在有琴剑压着,它也没有发作,只默默的消失在黑暗中。
“就是她?”琴剑询问道。
我先是检查了一遍,确认四姑娘身上没有伤口,人也没事这才点了点头。
琴剑突然尖锐的道:“小家伙,你骗人倒是很在行啊,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你身上那纹身起码也有小十个年头了,她怎么给你纹?”
“你看起来不也才二十出头。”我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琴剑顿时哑然,看向四姑娘的神色骤然变了。
他的神情敬重,动作小心翼翼的靠近,却也不敢碰四姑娘一下,仿佛四姑娘是个瓷器,被轻轻一碰就会坏了似的。
“她、她怎么还不醒?”他有些无措的样子看的我实在是好笑,说这得问你,不是你那个阿乖给害的吗?
琴剑尴尬的笑了笑,点着头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没错,是阿乖搞的,我知道该怎么办,对,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他从床板底下摸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要往四姑娘嘴里塞,被我拦住了,质问他要做什么?
“救她啊……”琴剑白了我一眼,说再这么下去这姑娘就该变成傻子了。
我依旧没有动,盯着他手上的东西戒备的说谁知道你这个是不是毒药,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东西,吃下去怕是没事都会被吃出毛病来。
琴剑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缓缓的道:“我比你更需要她。”
这话听的歧义很深,可我却知道他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他要找九龙纹身的纹身者做什么,所以我更不可能轻易的放开。
“她能帮我们解脱!”琴剑幽幽的解释,一双眼睛看的我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