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上的牌子越来越少,半空中的同门也都一个个的降了下来,终无一人时,白鱼道人一挥袖袍,剩下的号牌便‘呼啦啦’的涌入其中,不见踪迹。
“二轮从明日开始,每日只有五场比试,夺到牌子的小辈只需输入一丝真气,便会得知斗法场次、时间,而手中没有号牌的弟子则无须担忧,自会有太素峰弟子提前一日通知你等,莫要乱跑便是,此间事已了,老道去也。”语罢,那白鱼道人摇身一动,化作一团白雾射入天际,‘嘭’的一声散开,消失不见。
剩下的同门三三两两结伴往回走,除了交情莫逆的师兄弟外,谁也不肯把号牌上的内容告之他人,毕竟只要不是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知晓对手是谁,便能够从容应对,找其弱点,心理上亦是占得优势,胜算天生就多了一半。
玉虚一脉的师兄弟几人自然是聚在了一起,然除了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小师姐外,都是两手空空,均有不妙之感。
“宋憨子、小仙,你们手上的各是谁?”秦渔面色凝重的问道。
“我的对手是五龙峰的赵通,而小师妹的是太素峰的白玉师妹。”宋大竹皱眉道,显然也是对前景不甚看好。
“这二人么——”秦渔沉吟片刻,才说道:“赵通师弟你们几个该都是熟悉,前些年,秦起还未崭露头角时,五龙峰便以他道行最为深厚,祭炼的那面伏魔仙旗亦算是厉害,况且他师傅就是刚刚的白鱼师叔,也不知会有什么助力;二师弟这些年也算是法力愈加精深,但对上他,最多也是五五分吧;至于太素峰的白玉师妹,倒是没听过其名号,只是据传似乎与朝阳峰的赵谋师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倒也无关紧要,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交友广泛,这几日便给我四处打听打听,看看这位师妹有甚厉害的本领。”
“话说这么多,大师兄你的对手呢?”何画好奇道。
秦渔把号牌递来,几人一看,顿时炸了锅般,“大师兄你运气也呸衰了点!五龙峰六七个人,就你挑了最难缠的一位,而且明日便是斗法之日!”何琴大惊小叫道。
“秦师兄,你都危险了,那我们玉虚峰谁还靠的住!”
“你们都不行,看来只能看小仙我的了!”6小仙倒是信心十足。
“赵通与秦渔,这一届上五龙峰与我玉虚一脉算是要死磕了啊!”宋大竹皱眉道。
乱糟糟的叫喊声不断传来,秦渔被吵的头痛不已,没好气的一挥手,“回去再说!”
一路上,众人的心里都是颇为沉重,四位不知对手是谁,另三位则是知晓了也无有胜算,难不成这一届论剑会玉虚峰众人便都要栽在这第二关上了?!!
小师姐在半途中就离了开,被柳云师姐给接走了,相信这位朝阳峰大师姐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这般算下来,竟然是6小仙的把握最为大些,颇有些哭笑不得。
回到湖边小筑旁,众人又商议了一二,除了秦渔眼界群,指点了宋大竹关于那赵通斗法时的几个弱点外,何家几兄弟则都是瞎咋胡;不到半晌,就被打去了外面,打探那太素峰白玉师妹的消息。多说无用,秦渔与宋大竹二人又去了屋外,一守一攻,演练起了几日后的斗法,而大师兄则是用使旗的手法,显然是给宋师兄熟悉通透。
周乾看了一会儿,便失了兴致,毕竟与自家无关,又帮不了什么忙,一个人便悄悄的离了开,四处闲逛起来,想及不知是几日后的对手,心中竟有些不安,怪不得之前山顶上众人都拼了命的争夺号牌,不仅是争得先机,于对手也会施以压力,真是一举两得。
“周师弟,周师弟!”不远处忽然传来叫喊声。
周乾一愣,自家可少有认识别脉的同门,转头一看,便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丑汉笑着走了过来。
“6三官师兄!”周乾喜道,正是当年在都江堰玉垒山一齐降伏龙鳖的6师兄,没想在这里碰了上。
“哈哈,我回归山门,把伤养好后便想去找你,不料你一去三四年,只在这五脉论剑上方碰得上,真是大忙人啊。”6三官虽其貌不扬,但语气甚是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