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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菲菲想，以前的生活虽是苦了点，但不至于如此迷茫。

如今她站在了人生的叉路口上，面临着往左还是往右的迷茫期，简直是举步艰难。

如果人生可以往后退，那该多好，就不用面对这个无比艰难的选择了。

可是，人生哪有后退的可能？

两天后。

宋薇如约去了菲菲定好的茶楼会所。

包间里，菲菲在冲着茶。

宋薇走进去，坐到菲菲的对面，好渴，好渴。

她一坐下来，就把菲菲冲她的茶，端起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放下杯子，她终于觉得没那么渴了，“这盖碗茶，就是比功夫茶喝起来舒服，菲菲，怎么选择这个地方见面啊。”

“人少，方便一点嘛。”菲菲说，“现在我们都是公众人物，越隐秘越好嘛。”

宋薇仔细打量着菲菲，现在是菲菲瘦了，她却胖了。

瘦下来的菲菲，好让她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又瘦又苗条。”

“薇薇姐，你先好好吃药。等背上的疤痕都消一些了，慢慢减少药量，也许就能瘦下去的。”

说着，菲菲又帮她的茶杯倒满了水，“薇薇姐，你不是渴吗，多喝一点。”

她端起杯来，“你和秦浩最近怎么样啊？好久没见你们俩了。有实质性的发，发展没……”

嘶……怎么头疼了起来？

宋薇抚着额头，这头又疼又晕的，四脚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好像九年前，被袁春花和宋婉仪下药的感觉。

她忙起了身，“菲菲，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检查一下环境？”

该不会是有人想害她和菲菲吧。

她还说，“菲菲，你别管我，快，快去找陆修远。”

这会儿，她有气无力地跌坐回椅子里。

她太相信菲菲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陆修远以后，她最信任的人就是菲菲。

因为菲菲是从她人生低谷的时候跟了她，还与她同患难过。

以前也有人威胁过菲菲，但菲菲宁愿失去清白，也不愿背叛她。

她就是这么的信任菲菲。

直到菲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还痴痴地看着她，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菲菲，你，你怎么了？”

“薇薇姐，对不起。”陈菲菲早已是泪流满面，“我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这么做。”

宋薇看着菲菲的满脸内疚，这才恍然大悟，“茶里是你下了药？”

陈菲菲哭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害你的，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宋薇晕倒前，依旧是陈菲菲的那一句重复的对不起，渐渐模糊地响在耳边。

看菲菲痛哭的样子，也许她这一句对不起，是真心实意的。

她想问菲菲，到底为什么？

可是后来，却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