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陪你,我永远有空。”即使没空,他也可以抽出空来。
第二天,陆修远开车带着宋薇,去了宋婉仪的别墅区。
她让陆修远在车里等她。
她去按响了门铃,只是半天都没有人开。
门里,从显示器上看到宋薇后的袁春花,突然惊得往后退了半步。
身边的宋婉仪一边骂她,说是让她取个快递都不会,然后一边去开门。
袁春花正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宋薇从一点一点打开的门缝里,看到了穿着艳红色的长袍睡衣的宋婉仪,她披头散发,没有化妆,或许是没有打粉底,所以鼻梁上的填充假体痕迹十分明显。
真不知道当初宋婉仪是怎么想的,非要在脸上动刀子。
现在有后遗症了吧,活该!
不过宋薇懒得管别人有没有美容后遗症,反正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她一走进去,看见宋婉仪身后有一个急欲躲藏的妇人,看着背影有些熟悉,不由让她诧异,“袁春花?”
袁春花被发现了,不得不慢慢转身回头,她狼狈得不像样,脸色极差,像是大病了一场,又像是营养不良,以前凶巴巴恶狠狠的目光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胆怯、害怕、可怜、目光的闪躲不定,依稀还有几分人到老年的沧桑与邋遢。
这些,以前在袁春花身上是找不到的,她永远一副凶神恶煞,一副谁也别想欺负她,谁也别想占她便宜的精神样。
宋薇问,“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刑期还没满,怎么就出来了?”
袁春花害怕再被送回去,连忙求着情,“薇薇,是妈不好,妈不该那样对你。你别再把我送进去了好不好,妈求你了,那个地方呆着不自由,样样要受人管束,病死了也没人知道。妈求你了,别再送我进去了。”
宋薇刚要说什么,宋婉仪一声冷冷呵斥,“还不快去给我洗衣服,用手搓,轻一点,好几万块一件呢。洗坏了三天不许吃饭。”
“小仪。”袁春花有力无力道,“我昨晚就没吃饱,早饭也没吃,你看你吃剩下的那块披萨,可不可以……”
说着,袁春花往茶几上的那块飞着一只苍蝇的披萨望了一眼,眼巴巴的,还咽着口水。
宋婉仪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天天就知道吃,不吃你会死啊。”
袁春花顶嘴,“我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干活?”
“还学会顶嘴了?”宋婉仪随后拿着沙发上的一块枕头,朝袁春花砸了去。
袁春花像是随时都会被这块软绵绵的枕头,给砸倒似的。
她虚弱得像是久病未愈,以前不是蛮凶的吗,怎么一块枕头就能把她砸倒了?
宋薇有些看不过去,抓住宋婉仪手中的抱枕,“你怎么可以打人?”
“哟?”宋婉仪冷笑一声,“要管闲事吗?你是要把保外就医的她送进监狱里?还是看我虐待她,你看不顺眼,要把她接去你那里好吃好喝着?”
宋薇答非所问,“以前她就疼着你和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对她怎么了?”宋婉仪说,“谁让她是个没用的老东西,洗个衣服都不会。给她吃,给她住,已经很不错了。”
宋薇不由瞥了一眼有些消瘦,又有些虚弱的袁春花一眼,真没有想到,她会混成今天这般田地,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不但不孝顺她,还这样虐待她,苛刻待她,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