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朱高熙肯定了妻子的答案,他说道:“当初在蓟城时,道衍大师就跟父王提过,说蓟城合乎父王的气运。蓟城之于父王,是腾飞之地,是帝王之基。”
福娘心头是一阵的想啧啧两声,福娘得暗想,这位道衍大师是多想给宣惠帝的统治找麻烦啊?
“道衍大师的话,在当时讲来,应该过早了吧?”
福娘还是浅浅的点了一句。朱高熙笑了,他回道:“咱们一个想法。不过,过去的事情,皆已经过去了。如今还得看未来。再则,道衍大师当初就是申明了,若是他年父王成为真龙之时,他将归隐。
”
朱高熙这话就是说明了,道衍和尚是一个识趣之人。人家是早早就找好了退路的。
毕竟,搅和进了皇家的恩怨,要是不退快些,不识像一些的话,结局定然是不会美好的。皇家的机密,知道的越多就意味着越不安全。
“道衍大师真是高见。”
福娘最后夸了这么一句。
朱高熙听后,也是附合了妻子的意思。
随后,夫妻二人又是聊些话,然后,自是歇下了。
宣惠三年,八月末。
过了徐州境,应天府似乎遥遥在望了。
对于燕藩的军队而言,一路行来,也算得顺利。当然,中途打过的几仗嘛,胜利者自然是燕藩的军队了。
这一天扎营后。
朱高晸和朱瞻元这一对叔侄正陪着燕王在视察了扎营的地方。
这是一路山顶。
当然,山峰并不特别的高。
“这座山叫什么名字?”朱高晸还对身边的人寻问了话道。
“二叔,此山名叫栖凤山。”
朱瞻元看过地图,自然知道这扎营的地方周围都是什么样的环境。毕竟,他也是一个小心之人,还是注意了南下后的一切息息相关的事情。
朱高晸听到了侄儿的话后,笑道:“瞻元,你这小子倒是一个仔细的性子。”“不过你二叔我就是想考一考身边的人。”朱高晸为自己的疏乎寻了一个借口。朱瞻元瞧得出来真假,不过,他还是给朱高晸留了面子的,所以,朱瞻元是拱手一礼,回道
:“二叔,侄儿孟浪了。”
“无妨,无妨,自家叔侄不必客套。”
朱高晸笑着回了此话道。
朱瞻元听这话后,笑了笑。
燕王离着这一对叔侄的距离,还是微微远些。
燕王站在山崖上,似乎在观察了远处的一些情景。
在这里时,燕王跟身边的军师张源似乎还在讨论着一些南下的事情。当然,不外乎,就是如何把京城和平的,合理的收入怀中。
至少,不能把京城给打烂了。不然的话,这对燕王往后的统治,可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要说起来,这一回的南下,目前看来还是顺利的。
朱瞻元就是一陪客,在这一回的观察里,就是一个凑合的角色。
朱瞻元也不在意,毕竟,能在祖父的身边,随着大军出征。这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资本。对,一种人生的资历。
从山崖上下来后,自然是回了大营。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了傍晚。
朱瞻元与祖父一起用了夕食。尔后,回了自己的帐中歇息。因为是行军途中,朱瞻元是歇下的比较早。当然,给他安排值勤的人自然是二舅舅张春福。对于张春福而言,他得随朱瞻元出征,他还得安排着亲信给朱瞻元守了晚上的
帐子。
因为,对于张家人而言,朱瞻元这个外甥就是张家人未来的希望。
要知道,燕王的南下,若是成功了。
未来的朱瞻元就是这个天下的主人。当然,那需要很多年以后了,那又如何呢?张春旭、张春福兄弟都还年轻,还等得起。更何况,兄弟二人,大哥张春旭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张春福的妻子也是有了身孕。张家的第四代,张嘉善这一辈跟朱瞻元这位
目前的世孙,可是嫡亲的表兄弟。
这些亲戚的关系,就是张家人真正应该维系好的情意。
晚上。
张春福已经是睡熟了时。突然,有声音让他醒来了。
“谁?”
张春福是睡在帐子的外间一个小榻上。在帐子的里间,那就是亲外甥朱瞻元的内帐。
这时候,张春福是手中握剑。
“噌”的一声响。
那是剑击之声的相碰撞。
内帐的朱瞻元也被响动声惊醒了。
朱瞻元也是习武的,不过,介于年纪尚小,武艺嘛也是凑合凑合,肯定没多大威力的。
外帐之内,张春福和来人已经交手了几人回合。
对于来袭之人的武力,张春福已经有了心里的把握。张春福这时候的心神全部在护好了外甥的要紧之事上。
腾。
是帐内的油灯被点燃时,火苗的声音。
帐内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