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利用了外力,朱瞻元是用得心安理得。
二舅舅的力量,外祖的力量,那不也是他朱瞻元的外围力量嘛,朱瞻元用起来,那是妥妥的放心。
毕竟,外祖家的富贵荣华,有一部分是寄于燕王府之上的。
外祖也罢,舅舅也罢,不会看着爹娘吃亏的。
如今,还是小小一只的朱瞻元,那是除了借助外祖家的力量外,还真是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用的打手与眼睛啊。
所以,外祖与舅舅,你们受累了。
朱瞻元心想,将来……嗯,将来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们今日的功劳。
“嗯……”张春福被外甥的小模样给咽住了。
张春福心想,你个小屁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还保秘?今日如果不是跟自己这么讲一丢丢,真是保秘了,妹妹、妹夫的安危怎么办?
不过,望着外甥纯真的小眼睛,张春福无奈了。
外甥才三岁。
三岁的小屁孩子,啥都不懂。
张春福这时候,只能非常慎重的跟外甥叮嘱了话,道:“瞻元,你的秘密很重要。今天跟二舅舅讲了,不能再跟其它人讲。”
“来,二舅舅奖励你,做一个保秘的好孩子。”
张春福左掏掏右掏掏,把怀里本来准备给外甥和大侄儿的糖人儿拿出来,哄了小屁孩子。
“好,我记下了。”
朱瞻元表示,他将小屁孩子的角色进行到底。
拿到糖人儿,朱瞻元就去寻了表弟张嘉善。这时候,朱瞻元成功甩锅了,给了二舅舅。朱瞻元想着,二舅舅呀,你今年都升官了。
虽说,是个七品芝麻官,那好歹也是官了。这手头肯定在禁卫军里有人脉,有亲信了。呵呵,二舅舅,努力。
朱瞻元离开了。
张春福忧郁了。
他在思考了,他应该怎么跟亲爹张启开口,讲了小外甥的发现。毕竟,这事情真是大啊。燕王府里有明教的人……
呵呵。
圣上那边对明教,那是一发现,就要赶尽杀绝的。所以,借用一下亲爹张启那边的拱卫司力量,是肯定需要的。
拱卫司的暗探,那是利害着。
只是,张春福忧郁的原因,更在于,这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端看如何办?
这中间要拿捏的分寸,于张春福父子而言,有些难度。还有就是妹夫那边?妹夫那边知道这情况吗?
还是说妹夫是知道的?
只是,在摸了明教的底子。
唉,这还得跟妹夫好好商量商量……
七月。
京城。
气温非常的热。
福娘在这等时间里做月子,真是跟坐蒸笼有得一拼。
不过,好在这坐月子的一个月,总算是挨过去了。
在出月子的那一天,福娘沐浴了三回,洗了三回头发。她整个人都是把皮肤搓得红了些,这才算是感觉轻松了下来。
满月宴。
这一回,燕王府非常的热闹。
燕地的燕王和燕王妃人没来。但是,给孙儿的礼物,是差人送来了。当然,同来的消息,还有燕王向宏武帝请旨,让长子长媳回燕地的奏章。
原因够简单。
燕王府的二少爷朱高晸在十月要成婚了。
朱高晸要娶妻了。还是娶嫡妻,这等重要的事情,作为嫡亲大哥的朱高熙自然要到场的。
满月宴结束后。
晚间。
朱高熙和福娘是夫妻难得好好相处。
要知道,福娘坐月时,夫妻俩是分开睡的。不在同一间屋子。那时候,福娘是留了产房的那一间屋子里待上一个月。
如今,福娘夫妻是歇在了他们的寝屋中。
“皇祖父已经同意了,我们回燕地的请旨。”朱高熙简单的交行了这话。这事情对于他们夫妻而言,是真重要的。“这一回去燕地,往后,我们就要在燕地过一辈子了。”朱高熙点明了利害的地方,说道:“父王的心思,也明显着。对于储君之位似乎是失去了心思,一心准备留在燕地做
一个藩王。所以,我这世子不需再留在了京城。”
朱高熙心头,其实有些高兴的。
毕竟,他家父王对夺嫡死心了。这也是好事。至少,当一个藩王,对于一个皇家的宗室子弟而言,也不算什么坏事。
天高皇帝远,在藩地,藩王跟个土皇帝没什么两样。
应该享受的富贵,是样样不缺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起程?”福娘问道。
“待八月末,九月初,我们起程回燕地。那时候天凉了,一路慢慢走,坐马车就当一回旅行。”朱高熙解释了他的打算。
“挺好。”福娘表示了同意。
“福娘,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说。这事情说起来,有些眉目了……”朱高熙又提了话,他的眉语间,有些慎重。
福娘正了神色,她看得出来,夫君的神情非常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