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十四岁的汉平帝刘衎躲在被窝里哭泣,他孤立无援,年老的王老太君太皇太后,已经被王莽架空。而一心想帮他夺回权力的大司马王宇被抓了,他岂能脱逃干系。刘衎甚是聪明,从来不说一句忤逆王莽的话,但他十四岁了,就是成年人了,看见王莽离开的背影,会露出温怒之色。未来的一切有他说话的份吗?刘衎孤立无助,身旁的人,皆是王莽的亲信,连拉屎撒尿时,亦有人寸步不离。三月三龙抬头,原本是大司马王宇发动政变,抓捕王莽之时,如今刘衎只想着,他能否太平迎娶王君,只要抱住小姑娘王君的小蛮腰,他这辈子应该在美酒歌舞中度过。刘衎心想只要成婚,他就做个点头皇上吧。
刘衎在哭泣声中睡着,好似拥抱美女入怀,不由笑出声来。龙床外面一名记录官,在笔札之上几下“今子时,帝拥被哭泣,而后入梦偷笑。不知所谓,未曾说梦语。有大太监王、记录官云、宫女春夏秋冬。”
这就是汉平帝的生活,连一泡尿,皆有记录在案。刘衎尚在为他生活在牢笼里感到难过,家里的娘家亲戚只剩下一名好多年未曾见面的母亲卫氏。倘若他知道他的继承人是如何做皇帝的,刘衎要给王莽三跪九叩,王莽对他真是恩重如山,不忘大汉朝对王氏一族的栽培。
清晨刘秀、刘玄习惯性的早醒,两人不用人喊,收拾停当,推醒卫飒,一起到后院练功,公孙述已经手拿板子,静侯他们到来,倘若再晚片刻,今天一顿打,便逃不了。
刘玄怕二师兄公孙述,不敢说一句话。刘秀因师娘赵尤婷不在,不由抱怨道:“二师兄,不是说到长安来玩吗?为何大清早还要打搅他人休息。”
公孙述瞪眼道:“强词夺理,早课以后你不玩吗?还会背书吗?要不现在我放你玩去,待会儿背书好吗?”
刘秀呵呵傻笑,挥动两杆花枪,耍起风火轮,献宝一样,开始胡乱练功,有谁会好生练功?消磨时光而已,守折门师兄弟一起胡折腾。
师父苏伯阿、师娘赵尤婷晚些走到后院,这才让四位师兄弟,焕发一些精神,装模做样,劈腿挥拳。师父苏伯阿、师娘赵尤婷被四位徒弟骗了,满意点头认可徒弟们行千里路,操守不变。墨家守折门理念定会在这四名徒弟身上,发扬光大,他们只知道刘秀喜欢装假,还不知道公孙述、卫飒、刘玄无师自通,也是装神弄鬼的主。
装神弄鬼的祖宗来了,四位海南派大侠,挥动宝剑,与公孙述对舞一番,最后的结论是公孙述不堪一击,不过要出动十三名海南派大侠。你好我好大家好,众人一起好好的吃早饭。
早晨店主已得到消息,崇仁坊的路尚且封住,不能通行,看来今天还不会通行,要苏伯阿等人自己寻找事情做。众人一番商议,分开行事,苏伯阿、赵尤婷到司空府衙拜见大司空徐子威。
大司空主管农事,大汉朝是三公九卿制,三公开府建牙,皇上不管政事,官员办公是到三公府里面的。原本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因为皇帝年幼,所有的政事皆归宰衡府。守折门在朝堂的后台就是大司空君子门巨人徐子威,岂能不去拜见。
公孙述哪里都有朋友,既然不能到冯鲂家,他要去拜会朋友,刘玄紧跟于他,也要随着公孙述游玩长安城。
卫飒则要回家看看,刘秀只能陪他前去,待会儿楚媛玉前来,一起随行。五位海南派大侠巾帼商议一番,决定跟随刘秀,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冯鲂若是有良心,应该会出现,不过饭粒也要卖关子,绝不在客栈里空等。
卫飒甚是满意,说道:“长安是我家,还是我最有面子,紧跟我的人最多。”
刘秀叹息道:“就是不知平康坊的百姓还认识卫胖子吗?”
卫飒长叹道:“不认识喽!如今又变胖了,谁会认识大胖子卫飒。”
公孙述亦是叹息道:“还是过去好,两顿稀饭,一顿干饭。六师弟对吧。”
卫飒点头道:“知我者二师兄也!”他顺手拿起两只肉馒头,津津有味吃将着。
苏伯阿附和道:“还是过去好,我还可以仗剑闯天涯,如今屁股后面都是拖油瓶。”
赵尤婷说道:“还是过去好,我一个包子就饱了。”她也抓住两只肉包子吃将着。
饭来摇头道:“还是现在好,妹子有新的希望。我们海南派有靠山,将在大汉朝南方成为新霸主。”
其他几位饭家大侠,认可大哥高瞻远瞩,说出饭家将饭粒嫁给冯鲂的目的。黑道与官府勾结,无往不利,海南派四位大侠,又开始责怪母亲,不再多搞出几名妹子,不然大汉朝从南到北皆是海南派的场子。
赵尤婷、卫飒早就听疲了,没有喷出嘴里的馒头,一顿早饭在说笑中结束。而食不语的刘秀、刘玄继续装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