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晨的呼吸有一瞬间凝固。

他说，慕初晨，把过去都忘掉吧。

他想让她忘记怎样的过去？

那些曾经疯狂喜欢过他的过去，还是那些拼命不喜欢他却还是无法将他从世界剔除的过去？

慕初晨刚刚差点沉沦的心，忽而又冷静了下来。

“我早就忘掉了，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否则现在我也不会在你眼前了，不是吗？”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就那样没心没肺地浅笑着看着他。

她是不能完全信赖依靠苏简，可宫千璨不也一样，无法让她依靠和信赖吗？

在他面前，她是不能哭的，所以，她用了很多年，学会了笑。

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笑。

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都能笑。

把真实的心情，真实的自己埋在笑容后面，没有人能窥探她的脆弱狼狈。

车子里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宫千璨冷着眼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瞳孔反反复复扩张又收缩。

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忽而松开。

她以为他会在驾驶座坐好，却恍惚地意识到自己的肩膀被他勾住。

他搂住他的肩，强行将她的脑袋塞在他的胸膛。

他心跳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畔，噗通，噗通，噗通。

低沉的，有力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冲破体内。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席卷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