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熊大从灶房里端了些吃的东西出来。
吃的东西很简单,一只切好的腌鸡,还有一篮子煮好的土豆,还有两根脆生生的拍黄瓜,那都是今天刚从城里运回来的新鲜蔬菜。除此之外,还有一桶自家酿造的米酒。这种地方很少吃上白米和面条,他们的主食就是土豆和红薯,因为土豆和红薯能够填饱肚子,所以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主人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我也知道,就这几盘简单的小菜,在这里都算是
一顿不错的晚饭了。
熊大搓了搓手,歉意地冲我们笑了笑:“不好意思,这里吃的是简单了一点,大家凑合一下吧!”
“熊大哥,不用客气,有酒有菜,还有肉,已经很不错了!”我对熊大说。
“就是!菜都无所谓,有酒就成,哈哈!”磊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于磊子来说,酒就是他的生命,只要有酒喝,就算几颗花生米下酒,他也乐意。
熊大拧开塞子,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米酒,酒水很清冽,光是闻着,都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熊大说:“这酒呀,是用雪山之水酿造出来的,入口甘甜,而且非常凉爽,我个人觉得口感很不错,你们试试?”说起喝酒,磊子可是当仁不让,第一个端起酒碗,咕噜咕噜,一仰脖子,把一整碗米酒全都倒进肚子里,那舌头咂得吧唧作响,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好酒!哈哈哈!真是好喝啊!跟喝雪碧似的,
晶晶亮,透心凉!”我也端起酒碗,一鼓作气喝了大半碗,入口的滋味确实非常美妙,可能是雪山之水的缘故,入口非常凉爽,就像冰水一样,回口又有些甘甜的余香,萦绕在舌头上面,令人回味无穷。最痛快的是,当这口
米酒经过咽喉,流进肚子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孔仿佛一下子舒展开来,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之感传遍全身。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失声叫道:“爽!真他娘的爽!”
“试试这腌鸡吧,我们家的腌鸡,可是村子里最好吃的!”熊二把那盘腌鸡往我们面前推了推,略带骄傲地说。熊大笑了笑:“这一点,我儿子可是一点都没夸张,村里人家的腌鸡,好多都是向我请教的制作方法。我在部队的时候,曾经跟我们炊事班的班长请教过。因为昆仑山的气温低,炊事班里经常都会做腌肉,
腌鸡之类的腌制品,炊事班的班长教了我一些手艺。
我们的腌鸡呀,是专门挑选的那种不超过三斤的鸡仔,腌制好以后,放在一个坛子里,然后把坛子放在雪地下面埋着,需要吃的时候,再从雪地下面挖出来,用雪水一煮,捞出来就能吃了。
这样做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封藏在雪地下面,肉质不容易腐坏,能够保证口感和新鲜度,类似于冰箱的效果;还有一个原因是,把肉埋在地下,防止被什么野狼苍鹰之类的畜生把肉给叼走喽!”
“嘿,这块鸡屁股是我的!”磊子看见鸡屁股,高兴地伸手去抓。
辰十八眼疾手快,抢先伸出筷子,赶在磊子之前夹走了鸡屁股:“鸡屁股是我的!”
磊子骂道:“卧槽!还给我!”
辰十八伸出舌头,舌尖在鸡屁股上面画着圈圈,一脸淫贱的表情:“来啊来啊,来吃啊!”
磊子皱起眉头:“尼玛,真他娘的低俗!”
辰十八咧嘴笑道:“哈哈哈,不吃了吗?”
辰十八话音未落,就见磊子的嘴角露出一抹更加淫贱的笑容:“不过,越是低俗,我越喜欢呢!”
说话间,磊子一把抢过辰十八手中的鸡屁股,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在鸡屁股上面,喷了辰十八一脸的油珠子。
辰十八怔怔地看着磊子,一脸懵逼,论下贱和无耻,他仍然不是磊子的对手。
辰十八气岔岔地说:“妈的!你吃鸡屁股是吧,我吃鸡头!”
辰十八在盆里找了半天:“咿?怎么没有鸡头?”
熊大说:“在我们村里,凡是杀鸡宰羊什么的,都会把头留下来,拿去放在村口的石堆上面,用来供奉神灵!”
“哎,对啦,你们刚才提回来的那口袋野味是什么东西?”磊子咬着鸡屁股,还对人家口袋里的野味念念不忘。
熊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那袋子野味呀……不能吃的!”
“不能吃?为什么不能吃?”磊子奇怪地问。
对于磊子这个吃货而言,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他觉得不能吃的东西。
“这个……”熊大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