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低低地喊,“花颜……”
花颜闭紧了眼睛,羞怒地说,“你闭嘴,我……给你擦就是了!”
云迟又弯了嘴角,默不作声了,静静地瞪着。
花颜闭着眼睛,摸索着轻轻褪了云迟的内衣,然后又摸索着沾湿了帕子,即便手指不碰到他身体,但还是觉得隔着薄薄的帕子,她的手指几乎要烧起来。
这等煎熬,她从没受过。
囫囵地给他擦了一遍,花颜刚要撤手,云迟不满地低声说,“不仔细,难受着呢。”
花颜任命地不与他争执,又给他擦了一遍。
云迟悄悄地睁开眼睛,见面前的姑娘死死地闭着眼睛,手指握着帕子,轻轻地颤,每擦一下,颤一下,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依照他所说给他擦了。
他忽然觉得很满足,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
花颜瞬间躲开,闭着眼睛低斥,“规矩点儿,再乱动我不管你了。”
云迟撤回手,看着她的眸光如化了春风的温泉,温热到底。他费劲了力气拴在身边的人儿,到底是没白费力气,她是有心的,不是那等冷硬没心肠的。
花颜擦完,没见云迟再说不满意的话,便闭着眼睛转身,走到衣柜前,睁开眼睛,快速地给他找了一件内衣,又闭着眼睛转身,走到床前,快速地给他穿了。
穿好内衣之后,又闭着眼睛给他穿中衣。
云迟一直十分配合,期间没吭一声。
花颜将中衣给他穿好,才睁开眼睛,将软袍给他披上,做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床头,郁声郁气地说,“好了,如今你可满意了?我几乎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受伤折磨我的。”
云迟睫毛动了动,摇头,“我又不想死,也不想喝苦药汤子,哪里会自己找伤受?”话落,温声说,“满意了,比我第一次侍候你时做得好,你只为我擦洗了两盏茶,我为你断断续续足足擦洗了四五盏茶,才勉强做完。”
花颜脸皮几乎快烧没了,回转头瞪着他,骂道,“你那叫乘人之危。”
云迟微笑着摇头,“没有,我也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你知道,没做过这等事儿,总归是手生。第一次之后,我每次都用一盏茶就给你擦完了。”
花颜又气又羞,一时间哑口无言,又扭过头,觉得内殿空气稀薄得很,让人透不过气来,她起身,快步出了内殿。
云迟看她是落荒而逃了,不由得低低地笑了起来。
花颜出了殿外,站在台阶下,好半晌,才望天长吐了一口气。
陆之凌远远走来,见花颜站在门口,那望天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古怪,他走到近前,挥挥手,问,“怎么了?大清早便呆呆地站在这里看天?”说完,他也望天看了一眼,纳闷地问,“天上有什么?”
花颜收回视线,瞅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十分寻常地说,“我看今日天气晴好,最近几日,应该不会再有雨了。”
陆之凌又望天看了一眼,“这你也能看得出来?我只看到了几片云朵,连个飞鸟都没有,你会观天象?”
花颜点头,“自然会的。”
陆之凌眨眨眼睛,“那你会算命吗?我听闻会观天象的人,都学五行周易,阴阳八卦,这些玄而玄的东西都是相通的。”
花颜颔首,“自然也会。”
陆之凌来了精神,“那你给我算一卦吧!”
花颜好笑地看着他,“你想算什么?”
陆之凌想了想,“官运?”
花颜失笑,“这个不必我算,你进得内殿,里面有主宰你官运的人,让他告诉你就是了。”话落,她转身走了进去。
陆之凌无言地望天了好一会儿,暗暗想着若是让里面的人告诉他,他的官运早就到头了。他悠悠晃晃地也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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