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盼依看着儿子护着云初净走进来,藏在被子里的手都攥在了一起。凭什么她那些年就要受婆婆妯娌的气,云初净什么也不做,就有强大的靠山,儿子还护她至此?
不过,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要忍!
莫盼依神色复杂道:“公主,以前都是我猪油蒙了心,生怕你抢了阿晟,从此他有了媳妇忘了娘,所以有点针对你。如今死里逃生想开了,只希望你和阿晟和和睦睦,早日给我添个大孙子。”
说着说着,莫盼依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如此真假参半的话,任谁也分不出真假。
云初净忙道:“母亲,你是阿晟的母亲,就是我母亲,我们会好好孝顺你,你要早点好起来。”
宗政晟也在旁边劝道:“母亲你只管好好养身体,一切有我和阿初。”
莫盼依抹抹眼角,催促道:“听说现在皇上每天都要分很多奏折给你批阅,你快回宫,我和公主说说话。”
宗政晟不愿走,不过想着那一摞奏折又有点犹豫。
云初净见状劝道:“你先回去吧,批阅完了再回来接我。我就在母亲这里,哪里也不去。”
宗政晟想了一下,汪俊凯藏得再深,也不可能藏到越国公府后院,留下伏矢和十名暗卫守在瑶琚院外,这才赶回宫去做事。
等宗政晟走后,莫盼依和云初净就相对无言。不是不想拉近关系,而是两人都觉得无从说起。
良久之后,彩月端药进来,云初净才找到事做:“母亲,我喂你吃药。”
莫盼依垂眸不语,不过云初净喂过来的药,倒是一滴不漏都喝干净了。
云初净喂完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莫盼依有心修复关系,说起宗政晟幼年时的一些趣事,两人迅速亲热起来。
莫盼依趁机道:“我前儿做梦,梦到白马寺的一卦大师说我有一劫,本来我打算亲自去化解,结果就莫名生了这场病。公主,你能不能去白马寺,为我做场法事?求个平安符?”
云初净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晌午过后,为难道:“母亲,白马寺路途不近,现在去怕是天黑也赶不回来。”
“怎么会现在去?晚上路上多危险,你可是金枝玉叶,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担待得起?”
莫盼依只打算磋磨一下云初净,可没真打算让她置身危险。要是云初净真出点事,不说开元帝饶不了她,就是儿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云初净松口气,又道:“母亲,可明晚又有元宵宫宴,怕只有元宵节后才行。”
莫盼依垂下头,声音不大不小道:“可一日没有一卦大师的化解,我就一日不得安宁。公主,你明儿一早去午后回来也耽误不了晚上的宫宴。”
木落在旁边冷冷道:“国公夫人,明晚是国宴,公主还要早做准备,招呼女眷。”
莫盼依看着云初净,小声道:“我本就是想在那些京城权贵女眷面前,让她们看看公主对我有多孝顺。”
云初净一下心软,说到底还不是莫盼依想告诉京城里的权贵夫人们,她们婆媳关系和睦,母慈子孝。
去就去吧,反正白马寺也不远,带上御林军,有木落和木晓在,安全无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