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整又如何?不过中规中矩,唯中庸二字罢了!
果然,领了里面长公主的赏赐之后,众人散开吃酒之时,五皇子竟拿着酒杯同宋裕慈说起话来:“早知道宋探花人品极是风流的,今日见了大作,文采之风流竟也丝毫不让啊。”
宋裕慈受宠若惊,忙起身愧道:“平善哪当得五殿下如此称赞?做诗一途到底是玩物,哪里比得上经济二字?”
五皇子玩味一笑,在他肩上拍了一拍,眼睛扫到他袖口处,瞄见一抹白,上头还绣着不知是花草还是鸟兽的帕子:“一路通、则路路通,宋探花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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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屏气凝神的不敢发出丝毫响动,梅氏垂头立在长公主的榻边,等着她的定夺。
“可认准了?”半晌,长公主才不抬眼皮的冷声问道。
“是,那宋裕慈也是时常出来走动交际的,大爷身边儿的几个小厮都是见过他的,那玉佩早几回都是他随身带着的,刚才在席上,媳妇叫人去寻人时,就见宋裕慈身上的玉佩已经没了。”
“哼!这等丑事,竟敢做到我公主府上来了?!”长公主眼睛猛的睁开,冷笑一声。
梅氏再低了头,见长公主欲取茶来喝,忙上前一步端了过去。“母亲莫要为了这些小事再气着自己。说到底,这事有敬王爷在呢,便是他二人真有个首尾,王爷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长公主的手顿了顿,轻叹了一声:“老七同当今是同母所出,你当他能实……”忽觉自己一时失言,忙就手喝了一口茶,又冷声道,“今日在院子里当差的人呢?一个个都是死人不成?!明知道今日有客在,还能叫他们二人在底下私相授受?!”把手中茶盏放回托盘里面,长公主这才坐直了身子,“预备笔墨,我要给七弟送张筏子过去。”
梅氏一愣:“母亲是想……”
“他那女儿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要是自己再不想法子,怕是这辈子再难嫁出去了,这才敢舍了脸子行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我这个当姑姑的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只有帮她一回!”帮是帮,只之后的好坏可就要由着她自己去品了!
“是……”这话声中带着冰渣滓,听得梅氏又低下头去。自己这位婆婆平日里最是和善好说话的,可谁要敢踩她的脸面、给她难堪……那就赶紧回去预备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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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上,皇子妃回到家中梳洗完毕,才等得大皇子回府,到了后头正房说话儿。
“如何?”大皇子随手解着衣裳,脸上颇有几分疲惫之色。
皇子妃含笑接过外衣,随手递给丫头:“你说的那几个我都细瞧过了,有几个同咱们家相熟的就不必说了,倒是韩家那个二姑娘瞧着像是个性情温顺的。”
性情温顺?那便是好拿捏了。
大皇子微微点头,眉头再皱了起来:“你再找由头细看看,若是合适,年内我就向父皇提起此事。”
皇子妃疑道:“这事便是咱们自己同他家提,想他们也不会不应,皇长子的侧妃呢!哪家女儿能修来这等福气?”
大皇子瞥了她一眼,颇有些不耐之色:“这事你不懂,要不是韩家向来同长公主那里走得近,我也不会让你再细看他家女儿品性。韩朴人在吏部,那可是实差!”说罢,忍着性子没说要去其它院儿的话,还是坐了下来。
皇子妃见大皇子似是要歇在这处了,人高兴了几分,也没理会他话说的不耐:“那可得快些个同皇上提了,听说他家二姑娘六月就要及笄,这事一过,怕就会有人要同他家提亲事了!”
大皇子挑挑眉毛:“等到了那日选些东西送过去,宫里的事你就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