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急忙避开,趁此机会,张郃重新拿回自己的凤鸣枪,咬牙催马向前,跟赵云拉开了一段距离,张燕右手被砍掉了,伤的太重,在马背上晃了几下掉在了地上,张郃一摆手,几十个冀州兵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赵云不得不舍弃战马,飞身跳到了地上,几步冲到张燕近前,死死的护住了他。
张郃这才有时间伸手在后背上摸了一下,他微微的愣了一下,伤口偏离了后心足有两寸,赵云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疏忽,张郃犹豫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张燕生死不论,赵云抓活的,谁要是杀了他,我要他的命。”
赵云对他手下留情,张郃就算再心狠,也不能无视这一切。
可眼看赵云陷入了绝境,张燕断了一条手臂,几乎丧失了战斗的能力,赵云也受了不少伤,两人想要突围离开,几乎是痴人说梦,可就在这时,突然众人脚下的地面,一阵轻微的震动,起初没人在意,可仅仅才过了一会,耳边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地面也震动的越发猛烈,好像闹了地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后面的兵卒因为暂时还没有参加战斗,听得更加真切。
过了一会,有人猛的回头,发现了到死都铭记于心的一幕,远处来了很多人,装束不整,队列不齐,根本无法确认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黑压压一大片,无数铁蹄踏的大地颤巍巍的,掀起一股冲天的扬尘,离得近了,里面不仅有汉军的旗帜,也有刘虞的旧部,为首几人,正是刘虞的亲生儿子刘和、刘虞的部将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还有赵云的部下武安国、管亥、童飞、张宁、陈宫!
乌压压一大片,无边无沿,人数起码有好几万,铺天盖地,惊人的气势令人心惊胆寒。
“杀啊——冲啊!”管亥、武安国催马如飞,冲在最前面,伴随着惊雷般的马蹄声,眨眼间便到了近前,管亥手提大刀,怒吼着,狂叫着,大刀上下翻飞,冷森森的大刀片子闪出耀眼的寒光,刚一照面,几个冀州兵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脑袋就搬了家,成了刀下亡魂。
“主公,我们来救你了。”管亥根本就不知道赵云在哪里,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奋力砍杀,刀锋过处,被砍掉的断臂残肢四处乱飞,被砍掉的人头不住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被随后而至的马蹄踩的稀里哗啦,眨眼便成了一滩滩的肉泥血浆。
武安国也不含糊,硕大的铁锤舞的呼呼挂风,砸的敌兵人仰马翻,倒下一大片,不论是战马还是大活人,面对武安国手中的大号铁锤,根本挡不住,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整个人都被活活的砸瘪了,血雨四溅,脑浆开了瓢一样,惨烈的景象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主公在那里。”张宁眼尖,很快就发现了赵云的身影,直接从马背上跳到了地上,提着大剑冲了过去,敌兵企图阻拦,张宁面色冰寒,二话不说,直接开杀,大剑舞的飞快,剑随身动,挡者必死,张宁毫不留情,砍的敌兵鬼哭狼嚎嗷嗷直叫。
童飞率领骑兵怒潮般冲了上来,马蹄声敲打着坚实的地面,荡起片片尘土,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鱼腹,兵锋所指,尽皆避让。
战场的形势再一次发生了惊人的反转,围攻者和被困者的身份发生了改变,冀州兵几乎都被赵云吸引到了身边,面对宛如从天而降的援军,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