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那是嫉妒的味道。”

“走，我们也去吓吓她。”

……

……

鹤田美惠并不是不懂得思考，而是面前的场景变化太过迅速，大脑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知道了真相的她追着自己的好友，打闹着。

三个少女闹了一阵，两个好友提出离开。

“这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悠介说道。

“不用了，我们可是黑带的强者！”其中一个名为鹤子的少女说道，“音无君你就在这里陪陪美惠吧，她可是吓得不轻。”

“歹徒可不会管你是不是黑带。”两人是鹤田美惠的好友，而鹤田美惠是自己的好友，悠介可不希望她们出什么事情，就算出事的可能性不高。

“我打电话给我男友，音无君放心好了！”

“我们就在楼下面等，音无君你也能看见。”

两人打打闹闹地离开了旧校舍，来到了外面的庭院里。

看着自拍起来的两人，悠介露出笑容：“真是很好的朋友啊！”

“我们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鹤田美惠回答道。

“那个阴灵解决了吗？”少女又问。

“解决了。”

“我听说学校之前有过一个姓松下的学姐，因为被霸凌，在厕所上吊自杀了，是她吗？”

“应该就是了。”

悠介的心中冷笑起来，那个学姐可不是上吊自杀，而是被欺负得短暂窒息昏迷。霸凌者们以为她死了，想要伪造上吊现场，结果把还活着的她硬生生吊死了。

不过这件事没有必要和少女说，没必要让少女也心情也沉重一遍。

两人陷入了沉寂。

过了五六分钟，悠介见到一个男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接走了鹤田美惠的两个好友。

“以后最好别再晚上出来玩，虽然出事的概率小，但你们出来的次数多了，总会碰到一两件。”

想了想，悠介又觉得这个说有些不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出来玩的时候可以叫上几个信得过的男生，那个鹤子的男友看起来就不错。”

“那是和子的男友，不是鹤子的。”

“抱歉，认错了。”

鹤田美惠露出笑容，她低下头，低声问道：“那么以后晚上出来，可以叫音无君吗？”

“我有空的话，会加入的。”悠介迈开了脚步，“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家。”

夜间的街道寂静，两人的脚步声在周围回荡。

到了公寓楼的下面，悠介和少女挥了挥手：“上去吧，明早见。”

但是少女没有迈步，她拉住了悠介的衣摆。

“怎么了？”

少女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抱歉。”悠介回答。

少女本来拉着悠介衣摆的手掌抖动了两下，由拉变为了握：“我还没有说。”

“抱歉了。”悠介重复了一句。

“不，该道歉的是我。”少女抬起了头，她的脸颊上满是泪水，“是我一直缠着音无君，非常抱歉！”

松开了悠介的衣摆，少女鞠了一躬，就要转身跑入公寓。

悠介一把拉住了她。

“等等。”

少女停下了步子，不看悠介的脸：“我知道这样缠着别人十分讨厌，这样在背后计划别人也十分讨厌，可我……”

悠介走上前，将手搭在了少女的头上。

“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在拉住你了。”低下头，悠介看着少女的脸。“只是拒绝了你交往的事而已，没说讨厌你啊！”

“那为什么拒绝我？”少女看着悠介的眼睛，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

悠介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不讨厌你就必须喜欢你吗？”

少女的脸颊上露出了绯红，她为自己辩解着：“不是，我说的是为什么躲着我！”

“因为你的意图不轨。”

“我哪里意图……”鹤田美惠的声音小了下来，她的确有些意图不轨，不过这种不轨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吗？

“我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不管是谁。所以不想别人在这上面花心思。”悠介说道。

“我明白了。”鹤田美惠露出笑容，她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和悠介挥了挥手，进入了公寓。

……

……

旧校舍，三楼女厕。

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其中，盯着空荡荡的最后一个隔间。过了十分钟，身影离开了女厕。

在身影踏出女厕的那一瞬间，女厕的灯光蓦地熄灭。

月光通过小窗撒入微弱的光，照亮了厕所空间，空间里闪过一道黑色，干净整洁的厕所一下子变得杂乱破旧起来，一如隔壁的男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