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忽然听到他出声:“爷爷让我们明晚出席一个活动。”
和他一起出席活动?
尚未未想想就觉得新鲜有趣,毕竟是第一次嘛,她不由脑补主持人介绍他们的台词:有请费华庭、尚未未伉俪……
吼吼,好带感!
出于好奇,尚未未随口问道:“爷爷怎么想到让我们参加活动?是什么活动啊?”
费华庭垂眸扒拉一点米饭就着青菜吃下去,然后语气平淡道:“因为二哥害你受伤,他手上的甄元收购案就交给我做了,明天的活动主要是为了和甄元那边的人接触一下。”
尚未未抬头看着费华庭,不由愣了愣,自己受了这么点小伤就给老公换来这么大一块蛋糕,简直不要太划算啊。
不对,自己哪有这么值钱。
甄元收购案这事媒体早已捕风捉影地传播了一番,尚未未自然也有所耳闻,翟漾也曾和她讨论过,说甄元是块硬骨头,并不好啃,一旦做成,华林集团市值不知道要翻多少,而经手的负责人也会因此扬名立万,威震八方。
如果费华庭真的对这个项目有想法,那她这次受伤的事最多是他在实现某个目标的过程中的一个契机。
且不论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较量与纷争,收购案这么重要的事作为贤内助的她当然要全力配合。
尚未未挺了挺脊背,点点头:“嗯,好,是应该接触一下。”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她的肩头承载着大费国的半壁江山。
费华庭吃完饭,搁下碗,起身准备上楼,看也没看尚未未说:“我还有一些资料要看,先回房,你也早点休息。”
“哦。”此情此景隐隐有熟悉之感,真是棒棒的。
尚未未坐在桌边默默叹息,又要她独守空房,作为一个拥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一个有老公而老公又在身边的貌美如花的女人,是不是她有什么需要就只能借助自己的手或某种工具?
不,作为一个致力于追求美好生活的新时代知识女性,绝不能遇到点挫折就退缩,必须奋勇而上。
尚未未望着费华庭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握起拳头无声地给自己加了下油,然后撩一下头发,冲厨房道:“季阿姨,帮我拿一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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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华庭忙完工作,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披衣下床来到门边打开门,只见尚未未站在门外。
微醺的酒气混合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并涌入房间。
费华庭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尚未未仔细观察费华庭的反应,挫败地发现他的表情和眼神毫无变化,没有惊喜,没有惊艳,连一丝意外也没有。坦坦荡荡,毫无杂念,以至于尚未未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对她说:“老衲准备就寝,女施主请留步。”
哦不,请回。
尚未未想掉头逃走,挑战难度太大,她又有点信心不足。
然而,和她来一样,她走同样需要一个理由,后者的理由更难找,难道她要说自己迷路摸错门,或者梦游?
正头疼找不到理由呢,听到费华庭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自头顶飘下来。
“有事吗?”
费华庭伸手拎一把椅子,一顿,放下:“坐下。”
尚未未乖乖坐下。
费老爷子看看他们小两口,呵呵笑道:“你们这样很好。”又看着尚未未打趣道,“华庭打牌的时候,你是该看着,好叫他多赢点。”
顿了顿,老爷子似有所指又道:“我听过一句俗语,丈夫是搂钱的耙子,妻子是装钱的匣子,话糙理不糙,妻子稳稳坐镇大后方,一个家才能和睦幸福兴旺。未未,你说是不是?”
尚未未乖巧一笑:“爷爷说得对。”
费老爷子言犹未尽:“以我看,华庭的性子就像烈马,表面沉稳,实则桀骜不驯,未未得费心好好管着他点才行。”
尚未未:“谨遵爷爷教诲。”表面轻松自如,实则内心压力山大——我早早就已经被他驯服了,哪里驯服得了他。
费老爷子说完,啪地一下,打出一张七万,费华庭修长手掌一推,牌底朝上:“胡了。”
费老爷子哈哈大笑,拿起一叠钱,放在尚未未面前:“未未,你看看,你的运势有多旺。”瞧一眼费华庭,“华庭娶了你是有福的。”
老爷子这话,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脸色好看的却没几个。
新局开始,老爷子一边摸牌,一边问费华庭甄元那边进展如何。
费华庭悠然自得调整牌序,同时根据老爷子的问题,简单汇报情况。
这时费温恺和张纯美脸色变了变,对视一眼,眼神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