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你曾经让我失望了无数遍,我现在还给你有何不可?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是你死皮赖脸来见我,你来做什么,自取其辱?我告诉你,我不用看你脸色,我说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怎么样生活,怎么样说话,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你无权过问。”
“你……”
“别吵了、别吵了!”苏素凝拉住张少楠,“别人都看着呢!”
“爱看看个够。”
冷面菩萨说:“你真没素质,认识你这么没素质的人真丢脸。”
“行,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冷面菩萨从包里取出一张A4纸,“我已经印上内容,这是副本,你仔细看清楚。我提醒你,千万不要撕烂了,撕烂了我绝对不会给你第二张。”把纸张拍在桌子上面,冷面菩萨转身离开了……
苏素凝叹了口气:“哎,弄糟了,早知道我自己来了!”
“她那么欺负人你居然能忍?”
“她或许有什么苦衷呢?我相信有,真的,你相信我。”
张少楠没有说话,拿起那张A4纸看,看完心凉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冷面菩萨真把温州的生意全部归于名下,她真能做出来。
看张少楠突然间目若呆鸡,苏素凝随即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内容,看完也呆了,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问:“怎么有你的名字?你给她的?还是她用别的方式拿的?”
“走吧!”张少楠不想说,因为当初承诺过,况且那是冷面菩萨弄回来的生意,他只是投了一亿下去,其实他心痛的不是钱,是冷面菩萨。
苏素凝开车,把张少楠载回她家。
在苏素凝家呆到晚上,张少楠想通了许多事情,后悔自己说的一句话,居然对冷面菩萨说“我从今天开始,我不认识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他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罗刹变成什么样子都一如既往爱她,不能食言,要理解,至少要查清楚发生什么事,否则对冷面菩萨不公平。
张少楠往冷面菩萨新号码发了一条短信,五个字:冷星蕊,对不起。
第二天,张少楠回苏乔,他不能无所事事,都已经一个多月没干活,是时候把精力转移到工作上。苏素凝没和张少楠一起,她说她正式退归幕后,每天就去做做美容,看看电影,逛逛街。她是这么说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一大早就出了门,比张少楠还早。
张少楠又重新使用苏素凝的办公室,很傻,搬来搬去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张少楠在办公室看近来的业绩报告,以及各部门的报告,何巧巧忽然闯进来,脸色还特别难看,人慌慌张张的,张少楠说:“何巧巧你干嘛呢?门也不敲。”
“我……”
“行了,你直接说重点吧!”
“温州的生意……没有了!”何巧巧吞吞吐吐,“冷总……她……”
“没有就算了,没事。”
何巧巧一脸惊疑,她觉得张少楠应该怒火,应该暴跳如雷,然而张少楠却说:“何巧巧,你不用这个表情,没了就没了,又不是没命,没了生意不重要,你就比生意重要多了,没了十次那边的生意都不能没有了你。”发现说的话有点暧昧,张少楠笑道,“其实当时我承诺过,把那些生意全部转到冷面菩萨名下,现在只是兑现了我当初的承诺,真的没什么。”
“冷总居然要?”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张少楠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叠文件,“我很忙呢!”
何巧巧哦了声,走了出去……
冷面菩萨要温州的生意,何巧巧觉得难理解,其实张少楠也无法理解,如果放在之前,冷面菩萨不会要,现在立马就要,很奇怪。后来张少楠才知道原因,她不要,欧洲的生意就需要迁移到高科完成,而高科属于龙铭天,对她没好处。温州那边属于冷面菩萨则不需要迁移,减低了被龙铭天吃掉的可能性,她也是步步为营,明里是抢,其实暗里是保护。
下午,张少楠去见何云文,吩咐何云文办一件事,找个像样点的男人去接近龙铭天的一号女公关,陈小晴。陈小晴必定掌握着龙铭天的许多秘密,不能得过且过啊,更不能出了事情再想对策,要未雨绸缪,先埋把刀子下去。
见完何云文,张少楠去了云禾,可惜蒙芸不在,梅玲玲亦不在,所以没多久张少楠就走了,去城郊分局找郭局长。可是去到,竟然看见郭局长被上了手铐推上一辆车,被扣的还有好几个人,看样子都是级别高的,坐了好几辆车,离开城郊分局。
望着那些车远去,张少楠第一反应是给苏妙忠打电话。
听说郭局长被抓,苏妙忠亦吓一大跳,随即挂断电话,过了将近一小时才回拨,让张少楠去一趟他家。张少楠立刻赶去,路上胡思乱想,感觉这与苏妙忠有关系,如果郭局长有事,苏妙忠应该也会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