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路上?”
“嗯。”
“我就看看你好不好,我挂了,你小心开车,有什么消息打给我。”说完,苏素凝挂断电话。
张少楠继续开车,开了窗,点了根烟抽着,想着钱碧晴的话。
钱碧晴担心冷面菩萨不假,张少楠感到欣慰,善良的钱碧晴回来了!张少楠相信钱风平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以后就让钱碧晴留在温州那边吧,远离争斗中心才不会受伤。张少楠心痛的是冷面菩萨,明显是疲劳过度,刚刚问过钱碧晴,冷面菩萨从国外回来那么长时间竟然才睡了两个小时。
又过了一个小时,何巧巧睡醒了:“到了么?”
张少楠摇头。
“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我就觉得特别心痛,冷面菩萨为了我的工作那么拼命。她从国外回来那么久了才睡两个小时,就为了我那破工作,我觉得不值得,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我宁愿不要工作,不要那些所谓的生意,人没了,生意再大又有何用?”
“冷总就是那样一个人,那边不是出了意外吗?她不先处理好去休息也休息不好。”
“她怎么那么笨呢?相比起现在的意外不是意外?何巧巧,我宁愿……”
“没有宁愿,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沉默了一下,何巧巧忽然又道,“冷总的身体状况其实一直都不理想,所以以前一直坚持运动,她的肾有问题。”
“肾有问题?”这个张少楠完全不知道。
“除了肾,冷总……子宫也有点问题,生育几率……”何巧巧没说下去。
冷面菩萨生育几率小张少楠知道,张少楠和她一直以来没做避孕措施,却没见她怀孕。无论怎么样都好,那并不影响张少楠对她的爱,别说生育几率小,就算不能做那个事情仍然会十年如一日爱她。因为他知道如果换了是他有问题冷面菩萨也会对他不离不弃。
“何巧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无论冷面菩萨有什么事,我都会在她身边。”
“希望是这样吧!”
张少楠在心底对自己说:当然
经过一段担忧,张少楠和何巧巧总算到了温州,然后赶到医院,见到钱碧晴,张少楠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还没有出来。”钱碧晴看了看手表,“已经进去六个多小时。”
张少楠无力地坐在椅子里,看着手术灯,脑海一片混乱,他害怕了,他进过那么多次医院,并非一点常识都没有,里面的冷面菩萨肯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否则不会那么久。六个多小时啊,做什么手术都做完了吧?况且只是虚脱昏迷?
“钱碧晴,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张少楠看了一眼何巧巧,“带上何巧巧一起走。”
钱碧晴说:“我再等等。”
“何巧巧,要不你到附近找找,看有什么宾馆,开个房间休息。”
何巧巧摇头。
没办法,张少楠总不能逼着她们离开。
张少楠坐在排椅里抽着烟,看着手术灯,焦急的等着,那样的等待过程是种折磨,等待的是医生的宣判,在那种时刻他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弱小,除了等待之外,无能为力。
何巧巧说:“你别抽那么多。”
张少楠看了看地面,六个烟头,已经抽了六根烟,等到抽完第七根,手术灯灭了,张少楠第一个迎上去抓住走出来的医生,把医生吓一跳:“医生,病人怎么样?”
“不太乐观,病人的肾有问题,虚脱昏迷引致许多问题出现,需要再次手术,否则……”医生没说下去,但她所说的,以及她的表情已经表达的十分明显。
“你赶紧手术啊,还等什么?”
“等合适的肾,已经联系过别处的医院,也没有,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配对成功的几率可能比较低……你们要有个充足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怎么就没有适合的呢?”张少楠被吓着了,冷面菩萨的情况已经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步了吗?
“你先不要着急。”医生拨开张少楠的手说,“我们会尽量找,你们自己也找找,如果找到适合的,对方又愿意捐赠可以马上安排手术。最好是病人近亲,配上的几率比较大。不过一定要快,不能拖时间,多拖一天病人就危险多一天。”
冷面菩萨真的出问题了,她没近亲,为什么那么残忍呢?张少楠整个都呆了,心都碎了!
“医生,一定要医好病人,要最好的治疗环境,不怕花钱!”钱碧晴追着医生说。
片刻后,昏迷中的冷面菩萨被推出来,送到特殊护理病房。他们暂时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张少楠心在流血,看着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冷面菩萨,全身都冰冷了,脑海空白,无法呼吸,仿佛气管被什么堵住,很难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