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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前朝机密,馨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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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月有些讶异,这等谬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

凤倾璃却已经又拿起另外一本书,乃是一本前朝的军事战绩典史。

“你看这些做什么?”

秋明月随意瞥了一眼,有些讶异道:“倾国四百八十九年,诸侯叛乱,风起西南,帝戎装出征,大获全胜。时曰…九岁?”

“恩。”

凤倾璃没有抬头,“前朝末代帝君,乃是历代少有的圣主明君,比起前朝开国元倾帝和之后收复无忧城的天圣帝,也丝毫不差。其政治兵法,军事才能,五一不通。你说,这样的人,怎会随意被一个女子左右?如果那个女子当真是徒有美色之人,他又岂会为之倾尽天下?花神皇后身世成谜,是否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呢?那位帝君才冠天下,英明神武,所立之后,怎能是一位,连身世姓名都不知道的人?”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来,似乎笑了一下。

“你看了那么多书,可有在前朝典史上看到过哪本书记载了花神皇后姓什么?叫什么?”

秋明月抿唇,“历史上许多风云人物没有记载姓名的人也不是没有。或许…”

“确实有让天下人人所共知的却又不知其姓只知其号之人。可是这皇家立后,皇帝下旨通知各衙门准备。礼部奏请由大学士、尚书各一人充当册封的正、副使,还要准备好金册、金宝,内阁大学士或翰林学士撰写好册文、宝文。行礼前一天,皇帝还要派官员祭天、地和太庙,并亲自到奉先殿行礼。册立当日早上,銮仪卫陈设法驾卤薄于太和殿外,陈设皇后仪驾于宫阶下及宫门外;礼部下属的乐部将乐器悬于太和殿外,然后由礼部及鸿胪寺官员设节案于太和殿内正中南向、设册案于左西向、玉案于右东向、龙亭两座于内阁门内。内监设丹陛乐于宫门内、节案于宫内正中,均为南向,设册宝案于宫门内两旁,设皇后拜位于香案前。吉时到时,礼部官员将金册、金宝及册文、宝文分置在龙亭内。还要祭拜历代先祖,将名字刻在皇室族谱之上才算礼成。”

他看着秋明月,声音不急不缓,不惊不躁,清晰而沉稳。

“如此多的繁荣仪式,谓之神圣高贵,不容侵犯。如果连名姓都没有,如何册封?”

“有姓氏。”

秋明月道:“我记得花神皇后是记载的有姓氏的,好似姓冯,只是没有名字而已。”

凤倾璃笑了笑,“不,那不是她的姓。”他仰头,长叹一声。

“花神皇后被册封为后的时候,的确是有姓氏的,那是帝君给她冠上的姓氏,只是没有昭告天下而已。本来这种事前朝后宫志也是应该有记载的,不过后来前朝被灭,后宫所有关于帝后的记载,全都淹没在那一场大火中。”

他突然住了口,脸色有些白。

秋明月知道,他想起了十多年前那场大火,改变他人生的一场大火,是他痛苦的开始。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头,柔声道:“那些都过去了,没事了,别再想了…”

凤倾璃身子有些僵硬,颤微微的抬起手来,抱住她的要,将头埋在她身上,道:“那个所谓的姓氏,是后人杜撰的。”

“管她是杜撰还是真有其事,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管那么多干嘛?”

秋明月道:“不过这些医书,你倒是可以多看看。”

她松开凤倾璃,拿了一本医书在手上翻看着。

“虽然只是一些基本的,但是也足够防人了。这些年,你就是靠着这些书躲过了那些人的毒手吗?”

“恩。”

凤倾璃推着轮椅过去,“这个密室是桐君阁的秘密,除了我和父王,没有其他人知道。”

秋明月点点头,转身问道:“她们在你身边安排了不少的眼线吧。”

凤倾璃漠然道:“这桐君阁的所有丫鬟下人,除了冷修和冷香,几乎都是眼线。”

秋明月皱眉,“你既然知道她们是奸细,为什么不寻了由头处置她们?”

凤倾璃笑了笑,眼神有些冷。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脾气古怪嚣张蛮横的废物。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查出了她们的把柄,你说她们会怎么想?”

秋明月默然。

凤倾璃眼中嘲讽更甚,“反正这桐君阁都是要有丫鬟的,死一个眼线,又会多一个,难道我还能一个个的全部杀了?既然如此,与其打杀了这些人让她们怀疑,又打其他的主意,倒不如就让她们盯着桐君阁。日日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谁又能保证不是另一种安全呢?”

秋明月想着之前大夫人也是派了人监视自己,不过大夫人太愚蠢,不难对付,荣亲王妃可就…

“更何况,她们能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为什么不可以在他们身边也安插眼线?”

秋明月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凤倾璃笑笑,“别高兴得太早。我早些年被毒折磨,又想方设法的隐藏自己的实力,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了。而且,荣亲王府这些人所筹谋的,不外乎就是这个世子之位罢了,还用不着我费尽心思。”他叹了口气,目光冷漠而讥诮。

“倒是皇宫里面那些人,才是真正想要我死。”

秋明月心里一紧,低低道:“皇上既然知道你是他儿子,为什么不给你正名?”

她想起今早在皇宫,凤倾璃说要皇上给她正名。现在突然觉得这个什么一品贵爵夫人的称号,说不出的讽刺,她心里升起一股厌恶和恶心。

凤倾璃冷笑,“正名?怎么正?那时我已经六岁了,众所周知,三皇子早就在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自小就养在荣亲王府,是荣亲王府的世子。便是能证明我是皇子又如何?你觉得镇国公府和洛王府会认可这些所谓的证据?退一万步说,如果我真的恢复了身份,在皇宫那个地方,只会死得更惨。”

秋明月抿唇,想到今天见到的皇后和德妃,以及那个洛老王妃。那些人,如何会让一个能跟大皇子和四皇子正皇位的皇子存在?更何况,这个皇子还是前皇后的儿子,是功臣之后。如果前皇后没有死,今日的谢氏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凤倾璃身份贵重,又腹有才华,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如果他的身份被公布于天下,只怕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暗杀手段出现在他身上。

“更何况,便是他想要认我,父王也不会同意。”

凤倾璃声音乍暖还寒,眼神幽寂而冷漠。

“我自出生就是父王的儿子,他养了我十几年。而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认我,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当初错了,想要认回我。可是我娘已经死了,而且到现在冤屈都未曾昭雪。那些害死我娘的人,都一个个的好好的活着,享受着荣华富贵。是他,那些人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他嘲讽一笑,眼底有深深的恨意。

“他其实从不信任何人,不信我娘,不信我父王,也不信我。”

他回过头,拉过秋明月的手,握在手心里。

“他杀了娘的奶娘,杀了她的贴身宫女,杀了很多人…我娘本就失去了娘家的庇护,在宫中又孤立无援。所以,那些人才寻到了机会…”

他平静的声音有着压抑的恨和痛,“我永远都记得,那年凤栖宫火光冲天。他就站在凤栖宫外面冷眼旁观,而谢丽君,盛装陪在他身边,陪他欣赏我娘在大火里挣扎…”

“别说了。”

秋明月反握住他的手,想起之前在皇宫,凤倾璃对皇后的淡漠。没有恭敬,却也没有丝毫的恨意。是怎样的一种坚持和坚毅,让他能面对杀母仇人漠然以对。还有孝仁帝,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害得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是如何对着亲生父亲自称臣而不是儿臣?

恍惚间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唤那个人为皇伯伯。

她曾经笑问他,是否和皇上有仇。他沉默,眼底翻涌着浓浓雾海。

如今她明白了,何止是有仇,简直是血海深仇。

他的父亲杀死了他的母亲,而他,对着那个人却不能有恨和不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这个时代尤为注重孝道,即便是再恨,他也不能手刃那个人,只因那是他的父亲。况且不是一般的父亲,还是一国之君。如果他弑父杀君,不仅仅是对道德伦理的挑战,还要受天下人的唾骂谴责。

或许他不在乎那些,但是血浓于水。曾经,他也是渴望过父爱的吧。

六岁的孩子,在偶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是渴望父亲温暖的怀抱的吧。

荣亲王对他视如亲生,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心境变了,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的享受荣亲王给予的父爱?那个人夺走了荣亲王最心爱的女人,荣亲王日日看着自己,如何能不想起那个人的夺妻之仇?荣亲王,应该恨他的。可是那个温和慈祥的叔叔,却对他视如己出,从未有任何怨言。

六岁的他,心里是感激而愧疚的吧。

所以,即便是在荣亲王妃对他做出了那些事情,他也不忍心让荣亲王知道。不忍心让这个一生命运被人操纵的善良之人,打破心里最后的温暖。

何况荣亲王妃虽然对他笑里藏刀,但是对荣亲王倒是真真切切的一往情深。

也许这些年,荣亲王看着与云皇后相似的荣亲王妃,才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还活着。

云皇后已经死了,荣亲王受到的创击已经够大了。如果再抹杀他心里最后一丝梦幻,也太过残忍了些。

可是…

秋明月叹息一声,“你对荣亲王妃宽容以待,她却要对你咄咄逼人。总有一天,这样的暗斗会拿到明面上来,父王便是想不知道都难。到时候,父王该情何以堪?”

凤倾璃低低道:“荣亲王妃如今最恨的,只不过是我占了本应该属于她儿子的世子之位而已。只要我不做这个世子了,她也不会再针对我了。”

“你都住在荣亲王府十几年了,占了这个世子之位十多年了。你以为,便是你让出这个位置,荣亲王妃能相信么?更何况,女人的嫉妒之心,可以吞没她们所有的理智。就冲着你娘是荣亲王心爱之人,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低头看着漠然的凤倾璃,又叹息一声。

“其实这些,你心里都清楚是不是?只不过不希望父王太过为难而已。”

她看着凤倾璃,这个人,初见的时候就帮着她教训秋明玉,然后还闯入自己闺房。那个时候只觉得他大胆放纵,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骄纵世子,丝毫不懂得尊重他人。可是相处久了,她才看到他的细心和体贴。看到那些看似别扭霸道下隐藏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他,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秋明月笑了笑,笑意里涌出几分怜惜和心疼。

“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荣亲王妃日后不再针对你,咱们就大度点,不跟她计较了。”她顿了顿,目光又变得晦暗莫测。

“那年皇宫大火,有没有她的份儿?”

如果荣亲王妃也参与了的话,那么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了。

凤倾璃摇摇头,“她虽然嫉妒我娘,但是总归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况且我娘已经入宫了,而且一直对她不错。她倒不是坏得无可救药,再去帮忙着谋害我娘。况且她知道,我娘活着,但是父王和我娘永远没有可能了。如果我娘死了,父王会惦记娘一辈子,她又岂会甘心?所以,对于她来说,我娘活着,比死了对她有利。只不过她大概不想看到我娘过得如此安乐,暗中和皇后她们做了一些事情。”

他面色很平静,无恨亦无怒。

“不论她私心为何,总归是抚养了我多年。再说当年就算没有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只是添了一把火而已。这些年,她虽然害我,但是如果之前她没有收养我帮着隐瞒我的身份,或许我早在六岁之前就死了,也活不到今日。”

他长叹一声,“我占了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她恨我也是应该的。她跟我娘一样,不过是一个可怜女人而已。那些恩恩怨怨,宫廷倾轧,她也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再说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其实说起来,这些年她虽然暗害我,却也让我从中学到了不少自我保护的能力。这,算是意外的收获了吧。所以,功过相抵了吧。”

秋明月抿唇看着他,她自然知道所谓的功过相抵,不过是他对荣亲王妃的仁慈和对荣亲王的感激愧疚而已。当年那场变故,荣亲王妃在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对云皇后又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都已经随风远去。或者,他也不想让自己活得太累。心里压抑承受着那么多的仇和恨,总归是累的。某些无关紧要的人,某些比起那些痛而显得无足轻重的恨,能放下便放下吧。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秋明月不想再继续下去,忽然又想起之前他提起的那个馨怡公主,便问。

“对了,那个馨怡公主又是谁?她也是皇上的女儿?怎么没有养在宫中?”

“她不是皇家的公主。”

凤倾璃缓缓道来,“她姓郑,是异姓王德王的孙女,叫做郑馨怡。德王十多年前带兵出征,死在战场上,王妃殉情而死。那个时候,郑馨怡才三岁而已。太后怜她孤苦,便接到宫中为伴,并且封她为公主,享誉皇家尊荣。不过馨怡公主自幼体弱,在皇宫用药吊了一年还是不见好转。后来宝华寺的方丈说,她阴寒体恤,要择一个清净之处静养。五台山四季如春,且又有庵堂佛音穿耳,最是宜于馨怡公主养病。所以皇祖母便亲自送她去五台山养病,并且每年都会派人去看她。这一去,就是十一年之久。”

秋明月静静的听着,这个馨怡公主听起来貌似很得宠。

“馨怡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凤倾璃似乎笑了一下,“她很快就要回京了,等你见到她了,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我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幼时进宫的时候,她总是柔柔弱弱的,走几步路都会晕倒,所以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丫鬟。她生来较弱,胆子小,不喜陌生人,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总之,你见了她,估计不会喜欢。但是十一年过去了,这也说不准。”

“听起来这个馨怡公主好像不简单啊。”

秋明月托着腮帮子思考着,“但愿别又是一个虚伪做作的人吧。”

凤倾璃但笑不语,突然又道:“对了,馨怡公主四岁去五台山养病,如今十一年过去了,马上就及笄了。皇祖母召她回来,大约是为她选驸马的。”

“选驸马?”

秋明月皱眉,“你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想起七妹和八妹。今年,她们也有十三岁了,的早早安排议亲了。后天回门的时候,我回去跟娘和祖母商量一下。”

凤倾璃无语,“那些事儿自有你祖母安排,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什么叫瞎操心啊?”秋明月不满,“她们可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凤倾璃懒洋洋道:“三弟也到成婚的年纪了,母妃正在帮他挑选合适的大家闺秀,过几天,母妃大约会让你跟着做参考,听听你的意见。”

秋明月一怔,“我?关我什么事?”

“你是长嫂,长嫂如母,自然关你的事。”

凤倾璃说得理所当然。

“那不是还有一个大嫂么?”秋明月歪着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楚玉盈嫁给你大哥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嗯。”

凤倾璃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秋明月幽幽道:“可她为什么至今未有身孕?你大哥不是与她感情很好么?”

凤倾璃瞥她一眼,目光有些深邃和意味深长。

“有人不想她这个王府长媳过早的诞下长孙,这很正常。”

秋明月不置可否。

荣亲王妃容不得凤倾璃,自然也容不得凤倾翔。不过楚玉盈好歹也是她娘家的侄女儿吧,她居然也能狠得下心肠来。果真是利益面前,亲情血缘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就如同,当年的孝仁帝。

秋明月不想再想其他的事,准备和凤倾璃商量怎么将这桐君阁的丫鬟都给一个个的除去。他不想动手,是怕打草惊蛇。可是如今她是这个桐君阁的主人了,这桐君阁上上下下都要交给她来打理。要是不小心发现这些丫鬟心思不纯,拔出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

“世子妃。”

冷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秋明月住了口,“什么事?”

“王妃和太妃派人送来的丫鬟马上就要到了,请世子和世子妃下去接收。”

------题外话------

呼呼,马上明月就要大显威风了,看她一个个收拾荣亲王府那些人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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