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占有欲强烈的只有孩子智商的伴侣,西弗勒斯妥协了,他想学生们应该不会靠近他的。便牵着拿着饼干啃着的哈利,就这样出现在六年级学生的面前。他让哈利坐在讲台边啃苏打饼干,还把调制的精灵泉水也放在哈利手边。于是,学生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们已经两个礼拜不见的魔咒学教授坐在讲台边,一手纠着校长的黑袍角,一手拿着饼干高高兴兴地吃着。
西弗勒斯一边讲着今天制作药剂的总结性陈词,一边时不时让哈利喝点水,甚至为了顾及哈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学生当中一边走一边说,而是一直站在讲台上。
“好了,下课。把你们的课堂作品和上一节课书面作业放在桌上,我等下会收齐。今天的作书面作业,题目是:关于哑丝草的魔药反应论述,七英寸羊皮纸。”西弗勒斯布置了作业。
“不对,西弗。”大家听到哈利打断了魔药教授的话,于是都看了过去“不是七英寸,关于哑丝草的魔药反应论述一共53条,192个要点,七英寸羊皮纸是怎么也写不完的。起码得三十五英寸啊……”哈利根据自己记忆中冒出来的东西,诚实地指出了西弗勒斯的错误,却让学生们咂舌,提心吊胆地看着西弗勒斯,生怕魔药学教授改主意。
七英寸到三十五英寸,整整五倍啊。
“不,就是七英寸。他们不需要了解那么多琐碎的东西,这些小巨怪还是留点脑容量去做些别的比较好,我确信他们不需要进入魔药大师的队伍里拉低学会的品质和智商了。”西弗勒斯耐着性子回答了哈利的问题,然后对学生们挥了挥手,“七英寸。下课。”
学生们立即逃之夭夭,生怕斯内普教授改变主意,给他们留下一篇三十五英寸的魔药论文,那就让他们真的欲哭无泪了。学生都走了以后,西弗勒斯挥了挥魔杖,论文和学生的课堂作业分别飞上了讲台,放置整齐。
稍做了整理之后,西弗勒斯就拉着哈利回到办公室,他想,他需要和哈利在晚餐之前沟通一次。因为校长不好缺席晚宴,尤其是现在还有客人的情况。
于是,他带着哈利坐在沙发上,才刚坐下,哈利就钻到西弗勒斯怀里,脸贴着西弗勒斯的肩膀才消停。西弗勒斯有些无奈,也有些心酸。他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哈利:“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应该把你禁锢着,不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对不对?”
“嗯?”哈利愣了半晌,似乎感觉到西弗勒斯的自责,“西弗没错,是哈利错。”
西弗勒斯伸手拉着哈利的手,十指相扣。他自然知道这个状态的哈利其实听不太懂自己的意思,只是本能地认为自己不会错,错都是他的。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自责。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啊……”西弗勒斯说道,“呐,等下我要带你去大厅吃饭,不许吓人,管好你的气息,明白?”
哈利眨巴几下眼睛,道:“不许靠近西弗。”
西弗勒斯无奈,怎么又是这个条件?想起大厅教授席的拥挤度,有些难办。
“大厅里人很多,靠近一些没有办法。可以换个条件?”西弗勒斯耐心地和伴侣讲条件。
哈利似乎理解了西弗勒斯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不许打西弗的主意?西弗,我的。”
“当然,你的。”西弗勒斯无奈,不过想到某个美国女士这几天给自己带来的困扰,或者是该给个教训了。
“不许不要我。”哈利患得患失地说。
“你多虑了。”西弗勒斯对于哈利突然的患得患失感到好笑,他看了时间,说道,“先起来,我给你拿灵魂补剂,喝完我们就出发。”
哈利点点头。很听话地坐到一边去,西弗勒斯突然想到他曾经翻阅过的哈利的幼年记忆——佩妮·德思礼对哈利的冷暴力。现在养过阿瑞斯的西弗勒斯想来就有些不满了:这么乖的哈利,德思礼怎么能那样对待?!还有,刚刚开始时,自己对他的苛待……幸好,幸好自己没有继续犯错,没有错过他。
拿了备好的两瓶药剂,从知道哈利要面对封情法阵之后,自己就配好了用得上的药剂。要不是普鲁杰夫自作聪明,不把人送过来,估计他早就没事了。为此,他在给普鲁杰夫的药剂里加了些小手段,当然,并不影响药效,希望他享受到了。
“给。”西弗勒斯把银色的药剂分别倒进了两个高脚酒杯,递给哈利一杯,西弗勒斯自己也喝一份。这种药剂是温养药剂,没有什么坏处,只是不能长期服用。因为契约的关系,自己一块儿喝的话,对哈利的状况事半功倍。
“酸甜,好喝。”哈利尝了一点,立即高兴了。
当然,就是照你喜欢的口味调的啊……
西弗勒斯看到哈利的笑容,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喝完药剂,西弗勒斯就扣着哈利的手,牵着他慢慢地走出了地窖。牵着哈利,西弗勒斯心中就有着沉甸甸的幸福感和安心。这是他这几天以来难得的轻松时刻。然而,当他们漫步到离礼堂不远的地方时,却正好遇上了几个客人,其中一头杂草一样的红发让西弗勒斯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埃兰其小姐这些天对西弗勒斯的骚扰,就像只讨厌的苍蝇。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把哈利往身后藏了藏,他只是不想让这只母苍蝇看到哈利继而骚扰。要知道,哈利的条件比自己好太多了。
“啊,西弗勒斯……”那荷尔蒙过于旺盛的女士立即想要过来搭讪,可是,她还没打一个完整的招呼,就发现自己正在往后飞,然后被一股力气重重地摔在了墙上,然后滑落在地上。
“滚!”
周围是学生和教授们惊恐的尖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身上传来了可怕的疼痛,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可是她的意识却十分清醒。她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灰袍男人从西弗勒斯身后的阴影处慢慢向她走来,男人英俊得无可挑剔,一头黑发被细心地打理过,服服帖帖地束着。然而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冰冷而乖戾,就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他一步一步地慢慢缩短着与自己的距离,那双绿色的眸子让人想起了中午的血腥场景,这令她感到恐惧,周围的尖叫声慢慢消失。那人停在她的面前,一脚狠狠地踩踏在她的手臂上,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地听到了骨骼“咔吱”断开的声响。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宣告,冷洌、残酷而高高在上——
“西弗,我的!想要?打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