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并没有直接把小莱姆斯带回地窖,而是带着布莱克男孩穿过长廊,走过草坪,最后停在了一座大理石坟墓前。不少学生看到哈利独自穿行在霍格沃茨,都悄悄地跟了上来。当他们看到他停在老校长的墓碑前,都不由在远处悄悄地停驻脚步。哈利没有管他们,挥了挥魔杖,变出一束白百合,放到墓前。
“邓不利多教授,我这些年一直在想,您对我和西弗是怎样的一个定位呢?您从未说过战争结束后,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这些状况。当然,您说过,爱是伟大的。谢谢您,邓不利多教授,我愿意相信您从未放弃我和西弗。”哈利的腰背十分笔直,凝视了墓碑许久,然后就带着莱姆斯走回城堡,没有对莱姆斯解释他的行为。
许多学生都想凑上来,可是看到哈利不冷不热的样子,再加上他身上发出的淡淡魔压,学生们也只好放弃了。带着莱姆斯走进西弗勒斯在安布其亚期间为他准备的那间位于地窖的套间,当然,这将是他未来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室。与布莱克男孩一起坐在软沙发上,看着男孩,道:“虽然,我能够理解你维护西里斯的心情,但是,这不代表我赞同你在一个失去了女儿的长辈的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先生……”小莱姆斯听了这话低着的头更低了几分,他还是更习惯称哈利为“先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哈利暗自点点头,这孩子倒是不错。
“莱姆斯,以后要多考虑考虑别人的感情,人生在世,不是图一时之快就可以的,人和人往往需要更长久的交往。”哈利慢慢地说道,“我以前也做过了很多图一时之快的事,可是没有一件事让我现在想来不后悔。”
人啊,只有阅历到了,一些过去不曾明白的事理啊、风景啊,才会明白、才会欣赏。年少轻狂时,无法理解很多事,只一味地想自己高兴就好了。可到了年纪大时,就会愧疚、会后悔。
“好了,我不打算指责你什么,我们来谈一谈你想知道的事。”哈利说道。
“先生,我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怎样和安多米达姑姑的女儿结婚的,这中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莱姆斯说道,完全不能够理解父亲怎么可以在爸爸死后就和别人坠入爱河。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据我所知,应该是尼法朵拉追求的卢平教授。卢平教授是个狼人,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主动去追求一个年纪比他小那么多的女士。至于更多的,我也只是听卢平教授说起过一句,是尼法朵拉不嫌弃他的狼人身份。那时我年纪小,所以,他不会对我多说的。”哈利也很懊恼,“我很抱歉,但,这就是我所能够告诉你的。”
“呃,先生,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你已经尽可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了。”小莱姆斯并不追问很多,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是找不到答案的。
“莱姆斯,你和卢平教授一样善解人意,要是西里斯得到了这样不确定的答案,他绝对会生气的。”哈利笑道。
“先生,或许是我的错觉,似乎斯内普大师不太喜欢爸爸们?哦,当然,如果我冒犯了什么,请……”小莱姆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哈利抬了抬手,示意孩子不用再说下去了,他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个问题,毕竟西弗勒斯表现的非常明显,他笑道:“被你看出来了?”小莱姆斯点点头,哈利苦笑着继续说,“事实上,他在读书时。有一回差点在满月时被卢平教授咬了,是我爸爸把他骗去的。那时还没有狼□□剂……”
小莱姆斯立时惊恐万分,他在布斯巴顿的课堂上就知道狼人的危险,在知道了父亲是狼人以后,一直很疑惑父亲是怎么在霍格沃茨读书的,又做了教授。但没有想到还有这一码仇恨。
“当时我爸爸正在追求我妈妈,我妈妈呢和西弗从小一起玩的,感情很好,所以我爸爸总想捉弄西弗,于是就捉弄得太过火了。”哈利简单地解释道。
小莱姆斯不由想起哈利给他看的记忆里有一幕:自己的父亲变成了狼人,而斯内普大师将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护在身后。他当时就感到斯内普大师实在太了不起了。现在想想斯内普大师真的很勇敢,而且,他实在非常好奇,为什么明明是这么可怕的仇恨,斯内普大师还会选择哈利作为伴侣?而且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还那么好?不过,这是属于哈利和斯内普大师之间的事,他并不打算问。
“先生,我最后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生气。”小莱姆斯想起那个小卢平在病床上的瞪视,不由有些伤心。
“你没有说错什么,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实上,那应该是我的错。同时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哈利平静地说道,“首先是霍格沃茨的学院分歧,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然后是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马尔福家是属于伏地魔那方的,所以,比较遭人恨。而小卢平从小就因为一些人的引导不对,而比较偏激……”哈利耐心地解释着。
小莱姆斯安静地听着,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他觉得,这当中,恐怕安多米达姑姑的责任比较大。
“教父?”小莱姆斯听到小卢平从小就认为哈利是他的教父时,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先生,您不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