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出现在镜头当中,贝克松是想着,尽可能的、减少活动的体积,或者说,尽可能猥琐地完成这次挠痒大计。
贝克松的手臂在抬着,伸出一根手指,迅猛地伸向自己的右脸颊!右脸颊已经急不可耐,痒得发虚,痒得似乎整块脸皮都纠结在一起,痒得似乎那个致命的螨虫已经放大,张牙舞爪地在贝克松的右脸颊上骚啊骚动,导致贝克松急不可耐的奇痒!
仿佛贝克松再不挠,他就会确诊自己得了绝症一样,绝症的病征是这么可怕,可怕到他的整个右脸颊已经毫无知觉,神经全部被侵蚀坏死一样。
幸运的是,贝克松,终于可以挠了。只要这一挠,贝克松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稳稳的幸福……
『啪!』一声巨响,贝克松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停止动作,而是停在肩膀和下巴之间。不可思议地看着它,不可思议从上面传导回来的剧痛的信号。因为剧痛,贝克松暂时忘记他的右脸颊得了绝症,整个发麻,他怔怔地看着停住的手掌,怔怔地看着手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根粗粗的树枝。
“很痒吗?”这时,贝克松背后毫无疑问地传来钟教官浑厚的男中音,贝克松怔怔地回过头,只见钟教官不知为何没有一直巡视下去,而是在自己的背后位置停留,等待他伸出手时就是一记狠辣的鞭笞。
“还不撒手??”钟教官疑问着,举起树枝又是一鞭打在贝克松僵直的手背上。
『啪!』只见贝克松马上收手,把手缩回大腿侧面,而且来了一个立正。
“等一下你再是动手或者动脚,我手脚都给你打断。”钟教官说道,扬长而去。
贝克松,悲剧了。
不仅手背上疼的抽筋,越来越觉得右脸颊那是痒得发麻了。就像绝症一样,贝克松觉得要是整个右脸都瘫痪了也不算什么,他是觉得痒啊。钟教官刚才敲他的两棍,他觉得是痛进了骨头里,隐隐作痛,但是他不埋怨钟教官这么殴打他。而是觉得,为什么不鞭在他的脸上。
当人们痒的时候,人们就会很神奇,突然得到了超能力一样,一点都不怕痛了。
比如在蚊子叮的包上面掐十字。
手背的痛会慢慢消,贝克松只觉得脸上的痒觉是越来越强。迫不得已,贝克松又开始技艺十足的颜艺。
贝克松夸张地动着他右脸肌肉,脸上的皱纹都皱的不像样了;动作波及到了他的眼睛,他更是右眼一眨一眨,而且看到的眼白更是多过虹膜——在旁边的同学看来,这已经不是冷笑挑衅了,这是污辱人格!
旁边的同学张了张嘴,然后愤愤把脸别过去,心里想着:「妈的,等军训结束了,我看你怎么死!」
贝克松还是在不断地颜艺,似乎停留在痒点的螨虫习惯了波澜壮阔,崎岖不平一样,死死咬住贝克松的痒点,贝克松是这么颜艺,痒的感觉没有消失,只是时大时小,虐得贝克松那是欲仙欲死。
终于,贝克松赶紧刹住车,尽管脸上留下了自己不断颜艺的皱纹,贝克松赶紧脸瘫下来,因为他又看见钟教官正面向他巡视过来。
看着钟教官过来,贝克松还是时不时抽动嘴角,一直在进行颜艺缓解,这下停下来痒的更是让人抓狂。
不知怎的,钟教官还是盯住了贝克松,一直向他走来。
贝克松眼神忌惮地看着他,但是他一动不能动,并不能阻止钟教官向他走来。
贝克松又抽了抽嘴角,钟教官却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