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爹不认得红绵,听她发问,先是一怔,后来见她骑跨骏马,料她是个达官贵人,忙哈着腰,笑道:“好像是吧,俺听着他身边一个姑娘好像是这么叫他的?反正俺耳朵有些背,也不敢确定。”
红绵听罢,迫不及待调转马头去了城里。
……
……
千香店是北方重镇,繁华不逊于幽都。
夜幕降下,城里的灯光烘得如同白昼。
街上行人颇多,逛夜市的一点都不少。
红绵找人问清了来福客栈的方位,于是走街串巷一直走到城南。来福客栈便筑在城南河边,河提边还有几家商铺和两家酒楼,这时天色刚黑,商铺和酒楼都还没有关门,街上亮通通的。不过来福客栈好像有些冷清,只有大堂有灯,好多屋子都黑灯瞎火的,确如张老爹所言,这家客栈给人包了,否则不会如此冷淡。
她把马拴在河边,等几个商铺关了门,遂从来福客栈的后院墙跳了进去。
可还只等她刚刚翻进后院,就听到两声虎啸,定睛一看,后院一颗大树底下拴着一头髯公虎。那虎发现她了,吼了两声,便挣脱绳子;与此同时,屋里有人喊话:“谁!”
红绵心呼:“糟糕了,别发现了!”
正打算跳出院墙,一转身撞到一人。
她轻啊一声,却被那人捂住的嘴巴。
那人薅住她的胳膊轻飘飘的跳出院墙,然后奔到远处。
红绵睁大眼睛辨认,嘴上一喜:“啊上仙,怎么是你?”
这人身形端正,站立如松,脸正色正,聚天地正气于一身,不是邹奇还能是谁。邹奇放开红绵,微笑着道:“别喊我上仙,我当不起这个称呼,哦我叫邹奇,你可以叫我邹兄。”
红绵喜气仍盛,也甜甜笑道:“上回没得说话的机会,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红绵,上仙啊不,邹兄要是愿意叫我红绵吧,其实叫我绵妹也不错,反正大家伙都这么叫我的。——哦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你怎么又在我背后?”
邹奇指向酒楼:“我刚在楼上喝酒,你一来我就认出你了。”
红绵扁扁嘴:“哦,你认出我了,也不来叫叫我,你真逗。”
邹奇不擅长跟女子打趣,听她这么一说,舌头便打上了结:“这个……。”
红绵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便觉欢喜,罢了罢手道:“好了,我又没怪你,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刚说你在这里喝酒,难道你知道我家少门主在客栈吗?”
邹奇收敛难堪之色,一本正经说道:“不止商姑娘,我老七师弟也在。这客栈里面不简单,救人需等时机,现在还早,不宜妄动,我们去酒楼边吃边说,边说边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