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也不再纠结,她喝得不多,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暮雨,两个女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后与喝多了的何涛一同离开了。
“我是不是很狼狈…”我苦笑着,他们全走了,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有些失神。
“还行,送我的那首歌唱不错…”暮雨出奇的没有挖苦我。
“谢谢,谢谢你能来…”周围变得虚幻,有人走上了舞台,音乐响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这个人渣究竟会狼狈成什么模样,所以就来了…”暮雨的话有点损,可是我却无力的反驳,狼狈,确实狼狈的不成了样子了。
“一会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出去走走,总之,还是谢谢你…”我冲着暮雨和z挥了挥手,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假如星期八。
幽静的小巷,红砖青瓦,霓虹灯是晃动的,它的光晕模糊不清,色彩错杂灿烂十分的晃眼。我走在小巷之中,每一步都很空虚,似乎踩的不是地面,而是在云端上空。
走出了巷口,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即使此刻已是深夜,可与白昼没什么差别。两边的路灯明亮,清风徐过,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压抑,我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在这孤独的夜晚嚎嚎大哭了起来。眼泪劈了啪啦的落下,不值钱,止不住,根本停不下来,来往的人见到我都躲得远远的,就像避开纹身一样。
寂寞,孤独,伤痛…多年的情感在这一秒钟爆发了出来,我仰天咆哮,然后大笑,我在嘲笑自己,在嘲笑这个无知的夜。
我走上了岳各北桥,孤独的前行着,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漫无目的,只是一直的向前,向前…
人这一辈子,能爱几回?我不断的问着自己,可是心中却没有答案,因为我发现,一次就够了,就够让我心灰意冷,不敢擦去爱情上的灰尘,而再一次触碰它。爱情可能就像何涛说的那般吧!它像是毒品,不可触碰…我曾试着触碰它,可是,它长满了长刺,穿透了我的双手,甚至扎进了我的内心。
“呕…”我突然觉得一阵的干呕,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吐了一地。
“给…你可真是麻烦…”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吐了小半天,我回过头来,暮雨递过来了几张纸巾还有一瓶水。
“谢,谢谢…”我狼狈的接过了暮雨递过来得东西,然后趴在了桥上,尽量的让自己好受许多。
“还行,还能说个人话…证明还没醉的那么厉害…”暮雨冷言冷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都这样了,你还嘲讽我!”我无力的反驳了两句,突然发现这个时候有个人能说上两句话,心情好了许多。
“没有,怎么能嘲讽你呢?你这人脸皮那么厚,嘲讽无效的。”暮雨冷笑着,她还在为我进她卧室耿耿于怀。
“我错了,错了,那不是,呕…”我又吐了出来,胃里面翻江倒海难受至极,我突然觉得地面都在旋转。
“别废话了,这个给你,你那个朋友让我给你带的…”暮雨递过了一个杯子。
我愣了一下,这是z给我调的那杯解酒饮品,没想到暮雨一直拿在手中。
我接了过来,然后一饮而下,胃里面好受了许多,不再翻滚似的难受,我依靠在了桥的护栏上,发呆的看着夜空。
“你哭也哭过了,发泄也发泄了,闹也闹够了吧!”暮雨平淡的说道。
暮雨的话我听见了一半,我的思绪早已经不在这里,我拿出了一串链家的手链,心在隐隐作痛。
还记得三年前北京大雨,我在雨中弯腰拾起了这手链,它早已被雨水浸透,就像是我的心,被伤痛填满。
……
“铃…”风铃的声音,随后是卷帘门打开的声音。
我醒来了,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刺眼的光亮,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货架,宠物笼,柜台…我又回到了我的宠物店。
突然觉得头剧痛,用力的敲了两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我看着暮雨,她抻了个懒腰,随后看向了我说道:“看什么?做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