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先生倒是自在?”杨启峰走上前来,他双眸炯炯的凝视着西门富贵。
这位已过中年,脸上有着褶皱,衣衫洗的发白,他看见杨启峰到来,露出惊喜惶恐之色,对着杨启峰一礼讲道:“拜见主公!”
“主公?”杨启峰他语气加重讲道。
“富贵自纵横书院时就曾立誓,非三请不得出仕,在兖州之时,虽有诸侯相召,却是受制于誓言,不得出仕,”
“如今见到主公,却是被主公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震慑,一统天下者,必定是主公,”
“富贵愿意破誓言,也要追谁主公,愿为主公鞍前马后,不,就算为主公铺床叠被,也心甘情愿,如饮琼浆!”
不愧是出自名门,这一手拍马屁的水平,远在韶温明之上。
“誓言?要是西门先生不愿出仕,孤不会强人所难?”杨启峰看着西门富贵讲道。
“哪怕横死,粉身碎骨,富贵也愿意追谁主公,被天下唾弃,也在所不惜,还请主公收留,”西门富贵直接跪拜在地面上,他额头对准地面开始磕头。
额头不断碰触地面,沾染了泥土,他用力过猛,额头已经有着血痕。
“西门先生请起,”杨启峰脸上浮现出动容之色,但双眼中的神色平淡无波,他伸手把西门富贵亲自搀扶起来。
三顾茅庐的戏码没有上演,倒是出现了一副西门富贵破誓出仕的大戏。
不对,全称应该是这样。
魏国公一顾茅庐,富贵慧眼识真龙!
“孤得西门先生相助,犹如得十万雄兵!”杨启峰拍着西门富贵的肩膀,他语气真挚的讲道。
这是人主常用技,廉价无成本,却是能够获得臣子的感动,至于臣子是否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表面上,他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位西门富贵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双眼红彤彤的,点点的泪水直接的流出在眼角。
他语气略微梗咽道:“臣当不得此夸赞!”
“何人能够当得,是孤说的算,”杨启峰安抚了一下西门富贵,二人重新端坐下来,杨启峰凝视着这一颗郁郁葱葱的树木,最后目光停留在西门富贵身上讲道:
“西门先生对东方博宇此人如何看?”
“东方博宇此人出身不低,自幼展露天赋,被族人看好认可,让其骄横之气日盛,本在幽州有大好前途,最后却是毅然选择入帝京,”
西门富贵他梗咽的语气倒是减弱,这一手收放自如的本事,杨启峰看的微微点头,这本事有他八成火候了。
“幽州出将,文风本就弱,他虽为幽州佼佼者,却也不能压服幽州,而帝京汇聚天下之力,”
“天下英才何其多!堪称是龙潭虎穴,他入帝京之后,却是泯然于众人,此无异于当头一棒,这一棒并未把他给打醒,”
“因大将军李敬开始赏识他,获得大将军李敬赏识,东方博宇更为骄纵,天下英雄能入其法眼者少之又少,”
“后来拜入纵横书院,根本未曾听纵横老祖讲解纵脉和横脉区别,询问纵脉和横脉二者谁难?”
“纵脉难?就选纵脉,横脉难?就选择横脉!”
“最后选择纵脉,真是不懂世事艰难,”西门富贵语气之中充斥着浓浓的怨气,这是对出身好,具备亿万家财向往平门百姓生活的怨气。
“倒是有一点还请主公注意,这东方博宇他心思有异,他不是真心为大将军东奔西走,怕是和鲁国公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