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怀玉之意,这周琅主攻的是并州还是幽州?”
“冀州入并州,被太行山断隔,可如今井陉被杨云攻陷,周琅已经掌握了这一条入并的同道,太行天险如今已经成为坦途,他攻并州的可能更大。”赵广仁略有不甘的讲道,双眸紧紧的盯着王怀玉,想要在对方口中听见好消息。
“主公到了此时,何必自欺欺人,魏国公要是一心攻并州,开始之初的虚张声势已经做到,井陉已经成功拿下,何必在进军代郡,”
“全力攻并州,汇聚四方诸州,才是上策,如今并州未下,再攻幽州,这两面作战力量被分散,幽州哪里攻的下,而并州也会因力量不足陷入泥潭,以魏国公聪慧岂能不察,”
王怀玉他话语倒是尖锐了一些,平时他根本不会说此言,他顿了顿没有任何的耽搁继续讲道:
“代郡方杰已经进军,范阳韩普那里消息很快也会传来,”
“方杰此人上应武曲星命,是一位大敌,可那范阳韩普乃是破军星命,如今正值天下大乱,七杀,破军,贪狼,这杀破狼三星天命最强之时,其威胁更在方杰之上,”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任谁都未预料到,他周琅陈兵幽州,看似是虚张声势,实则是一心要攻幽州,孤和天下全部都被诓骗过,”
“天下都被周琅玩在掌中,反倒是高闯逃过一劫,有孤为他抗住周琅,并州会被他一统,”
“孤倒是命苦!”一番感慨之后,赵广仁沉默良久。
“孤失态了,”赵广仁他重重叹息一口气,他希冀的脸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语气森寒的讲道:
“代郡至今唯有消息传来,这就是坏消息,”赵广仁他大步走到了东阁之中摆放的地图前,他伸手指向地图讲道:
“代郡和范阳二郡本不相连,但和冀州合并,这就如两支角,狠狠的插入到幽州之中,”赵广仁的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地图上面。
“代郡和范阳如今未有消息传来,不一定被攻陷,”王怀玉补充了一句。
“不,孤要做最坏打算,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身上,”赵广仁刚刚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被王怀玉点醒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平时果决。
“怀玉认为范阳攻陷后,这周琅是否会攻广阳郡,最后和孤在蓟县决战?”
“不,魏国公此人行事向来稳健,此番攻幽州,要是有心攻广阳郡,他不会分兵取代郡,直接从中山和河间出兵取范阳,然后长驱直入攻广阳郡,最后和主公蓟县决战!”
“而魏国公取代郡,就是打算攻上谷郡,把代郡和范阳郡连接起来,双角凝聚为一角,力量集中到一点,具备更强的力量。”
“怀玉想法,和孤一样,这周琅起家之后所作所为极为稳健,此番也不会例外,他定会以冀州之富裕,和孤打久战,把孤给拖垮掉,所以此战,在于速度,”
“孤这就起兵,攻范阳郡,先灭韩普,再灭方杰,等到周琅大军从太行山赶到,此二人以灭,冀州中山和河间等都空虚,”
“届时主公兴兵入冀州,联络袁氏余孽,下中山和河间,再攻安平,有过半冀州之地,最后胜者唯有主公!”
“不错,周琅可他偏不该,万不该,姿态做的太足,如今大军再太行山附近,要赶到河间和中山,道路何止千里,这时间太过漫长,只要孤速度够快,当可化危险为机遇,”
“密切监视周琅大军,同时给东方博宇传讯,让他联络高闯,务必把井陉夺回,然后出兵冀州,孤要和他会猎于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