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回武安,正是有一事,需要众位支持,”
“可是王贼引灾民入境之事?”有人询问讲道。
“不,此次私宴不谈国事,”
“是我十七弟遗孀之事,我十七弟有大才,科举高中三甲赐同进士出身,未来有望真人,可惜天妒英才,科举耗费心血太大,回来之后就卧病在床,”
“身体一直未曾康复,不久前更是撒手人寰,”
“遗孀已经被我安排到了武安,但想来她们母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肯定处境艰难,所以此番把众位找来,正是希望诸位要是力所能及就帮衬一下,”
“周兄见外,周瑁乃是您弟,要是有困难,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肯定是能帮则帮,不能帮联合起来也要帮,”
杨启峰对着说话的人点了点头,此人话语倒是很有水平。
其他人纷纷表态,恭维的话语也不断说出,什么兄弟情深,团结友爱,各种不要钱的词汇全部都砸了出来,至于他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杨启峰却是无必要晓得。
一场宴会,可谓是极为热闹,气氛也是融洽。
宴会结束,众人都走的干净,只有杨启峰故意遗留的王建。
“王兄留步!”杨启峰他拦住了要离开的王建,这才是宴请众人的主要目的,岂能让他给跑掉了。、
“有事?”王建他语气平缓的讲道。
“我观王兄入席之后,就是闷闷不乐,可是因为最近王家之事而心中烦恼?”
“周贤弟在邺城都已经晓得了,武安距离邺城可不近?”王建他重新坐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的一口喝干,刚刚他端着态度,此刻算是彻底放开了。
“要是他人的事情,我倒是不关心,但王兄的事情,我岂能不关注,”杨启峰他承认,以王建的智慧,岂能看不穿他这点小心。
“周贤弟倒是有心了,”王建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喝干,他这才继续缓缓讲述道:“我王家出身不高,”
“先祖自先秦末年获得机遇,能够读书习字,但无气运在身,并未参与科举,”
“当时正是天下大乱,先祖倒算是幸运,太祖高皇帝崛起,武安县缺乏官吏,因先祖认得文字,便做了县中小吏,”
“家中算是积累了点钱财,先祖深知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所以培养儿子读书,”
“因天下承平,我王家兢兢业业,一代代传承下来,并未参与科举耗费气运,而是经商积累财富,到曾祖父那一代,这才踏入科场,一举建功,出了一位秀才,”
“至此我王家家业日渐壮大,族长更是中了举人,到我这一代高中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可谓是荣耀一时,”
“创业艰难,王家先辈值得敬佩,”杨启峰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空。
然后他这才开口对王建询问讲道:“到底出了何事?有困难之处王兄可以直言!我一定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