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娜也明确反对,“关于易卜生是否自杀,当年我们都怀疑过,警察也作了深入调查,但最后排除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排除?”
“因为没找到遗书,易卜生出事前也没流露过对生活的绝望,他虽然不是一个完全乐观的人,但也不悲观,他的事业和家庭都没出问题,为什么要自杀?”安古娜很不解。
她又接着问:“如果易卜生厌世了,或者有什么想不开的念头,无论如何会有所表现的,别人即使不了解,但我肯定能感觉得到。如果他真想自杀,为什么不留下任何遗言?再说他自己怎么使用这样的方式?而现场留下的那些痕迹,是怎么制造的?又为了什么呢?”
王痴人点点头,“没错,你所提出的疑问,是很关键的,正是这些问题没有搞清,所以易卜生自杀的真相一直被掩盖着,那么你杀夫的嫌疑就很难彻底摆脱。”
芭茜催道:“王,那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现在是先把结论撂出来了,而在过去我一向先找人证物证,最后才摆出结论。但现在我已经说出结果,易卜生先生是自杀的,但你们很难认同,对不对?”
安古娜和皮埃尔都点头。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得找到证据,来证实我这个结论,不然的话,我无论怎么解释,你们也认为只是一种推测,就像当初警察推测是安古娜杀了易卜生一样,要真正让结论落实,必须要有证据。”
皮埃尔问道:“那么,你的证据在哪里?”
“首先,请你们两位回答几个问题。”王痴人指指安古娜,“你在那天去参加朋友的舞会前,一直没觉得丈夫有什么异常迹象,对不对?”
安古娜表示承认,“是的,我没有觉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痴人说,“那天出门前,你先洗了澡,又在卫生间化妆,当你走出澡室时穿着拖鞋,在客厅换衣服,那套衣服是你提前放在沙发上的,不过你没有把皮鞋拿在这里,一般来说,鞋都放在门边的鞋柜里,是出门前的最后一道手续。”
“这本来很正常嘛。”
“是的,很正常,你穿好衣裙,到门边换上高跟鞋,和易卜生先生道声‘我走了’,就拉开门出去了。那天是你的朋友开车来接你的,你出门后就坐上车走了。”
安古娜点头,“是这样。”
“可是,你根本没料到,你这么走,早就存在问题。”王痴人提醒道。
“什么问题?”
“你没有仔细检查你的鞋。”
安古娜一愣,急问道:“你是说,我的鞋那时就有什么问题了?”
“你在离开家的时候,没有检查你的鞋是否干净,以至于后来,你就说不清这一点,案发后警察在你的鞋上却找到了血迹,并且检测出是易卜生的血,连你自己都恐怕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吧?”
“对呀,关于这一点,我感到很生气,我认为是警察在栽赃我,我离开家时那双鞋肯定是干净的,怎么可能上面沾有易卜生的血迹呢?”
“所以在这一点上你和警察各执一词,但警察是为了破案,不可能栽赃,那双鞋上的确有血迹,而且是属于易卜生的。”
“那又是怎么回事?”安古娜问。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痴人强调。
芭茜听懂了,嚷道:“你是说,安古娜女士出门时,那双鞋上就已经沾过血了?”
但王痴人却摇扔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