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警察局长的盘问用了十分钟。随即是当地检察官向王痴人问话,也用了十分钟。最后是一名律师,自称是赛里宾的法律顾问,在听完王痴人的叙诉后,向王痴人讨要谢再标的电话号码,然后热情地说:“请转告谢再标先生,我很愿意成为他的法律顾问,为他争回以前被强夺去的财产。”又是用了十分钟。
三十分钟后,再没人来管王痴人他们了。
“王,我们自由了?”芭茜惊喜地问。
“我们本来就是自由的。”
“可刚才我还担心,他们会限止我们的自由,甚至被押到警察局关押,然后是无休无止的审讯,把我们当成这样那样的嫌疑犯。”
“你想得太多了。”王痴人说。“有时候,我们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但也有时候,不要想得那么复杂。”
“哼,那是因为,你有神奇本领,可以看透前事,预测未来,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中,所以不会说错话做错事,我们可不同啊,就是普通人,常常担惊受怕,疑神疑鬼。”
王痴人却摇摇头,神色略有点不安,“我也不是不会说错话,做错事的,这一次,可能恰恰做了一件错事。”
芭茜和阿央同声问:“怎么啦?”
“噢,你们也别问了,那是我的事,如果我真的做错了,自会得到惩处的。”
随即王痴人问阿央:“到了你的家乡了,你现在想不想回家去看看?”
阿央问:“这里的事算办完了吗?”
“那当然啊,你瞧,该死的都已经死了,该得到的将要得到。”
“也就是说,谢老板再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了?”
王痴人点头,“是的,我们已经帮他把威胁清除。”
阿央迟疑一下说,“虽然我愿意回家去看看,但我既然受谢老板雇用,合约期间我的身份就是佣人,我现在跟着你出来是属于工作,我不能趁机去办私事,所以我还是跟着你,随时听候你调谴。”
“那好,”王痴人一挥手,“启程,回国。”
芭茜有些疑虑,环顾四周,问道:“可是我们现在身处深山中,怎么出去呢?”
“没问题,有人会送我们的。”
阿央猜道:“是那位律师吧?他愿意给谢先生当法律顾问,是不是想先讨好我们。”
王痴人却摇了摇头,“律师是贼精的,他们在没有得到确切的好处前,是不会轻易付出的。”
阿央问:““那是谁呢?”
“你瞧,来了。”王痴人朝前一指。
一辆粗糙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这是一辆敞篷的车,外表老旧,形象粗傻,但与山林中破破烂烂的路相得益彰,正好绝配,应该是这种地方最合适的坐驾了。而开车来的,竟然是两名护林队员。
“来吧,我们送你们一程。”他们向王痴人等三人发出邀请。
“哈哈,真的有车呢。”芭茜和阿央欢天喜地跳上车,“我们要走喽。”